被易容成白少傑的柳楓看見這一幕心裡也自然不是滋味兒,聽見尹夢瑤這麼問,然後低著頭說道:“大小姐,是我殺的!”
尹夢瑤順著聲音的方向歪過頭看了看“白少傑”,過了片刻,尹夢瑤用餘光看見了艾大人腰間的短劍,就一把拔出短劍奔著“白少傑”刺了過去。偽裝成“白少傑”的柳楓自然能躲過這一劍,但是想到尹夢瑤是因為自己才變得這麼傷心也就無心閃躲,任由尹夢瑤刺了過來。尹夢瑤這一劍正中柳楓的肩膀,血很快溢了出來。
尹夢瑤這一劍刺了過去後大家才反應過來,站在柳楓後面的婉晴見這一幕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一步想要擋住尹夢瑤的劍,但剛從外面回來的刀疤一直站在柳楓的旁邊,見這一劍奔“白少傑”刺過來,趕緊用手攥住來劍,尹儒和鬼面也從後面抱住了尹夢瑤,所以這一劍才沒有傷到柳楓的骨頭,只是劃開了面板,但是刀疤手上很快也滴下血來。
尹夢瑤還是死死地盯著“白少傑”,並且一直用力往前刺。尹儒見尹夢瑤怎麼勸也不聽,只好舉起胳膊朝著尹夢瑤的後脖頸打上一臂,尹夢瑤立刻被打昏了過去。尹儒對著帳外跟著尹夢瑤來的婢女喊道:“春紅,快進來把你們小姐扶回去休息!”
待尹夢瑤被婢女攙扶下去了以後,柳楓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肩膀上的血往下流淌。婉晴見到這一幕心疼得很,見侍衛拿過來了紗布,便一把搶了過來混慌亂地給柳楓纏住肩膀。
尹儒見“白少傑”呆呆的站在原地,以為他是因為殺了柳楓惹自己小妹傷心才這麼自責,所以走了過來拍了拍“白少傑”
另一邊的手臂道:“白大哥,別太自責,我小妹她就這脾氣你也知道,別往心裡去,戰場刀劍無眼,你死我活,這都很正常。”尹儒見“白少傑”還是沒有反應,就給旁邊自己的爹尹莊主使了個眼色。尹莊主慢慢地走了過來,滿臉賠笑道:“哈哈哈,我說白侄兒,你別生氣,你在我尹家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那臭丫頭的脾氣。你放心,下次有我在肯定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軍醫,快過來!”
柳楓見是尹莊主,臉上不自然的笑了笑道:“莊主過慮了,這點小傷我怎麼會放在心上呢。”
尹莊主見“白少傑”說了話,笑道:“哈哈,那就好,那就好!侄兒下午盡管回去休息,晚上老朽給侄兒慶功。”然後對著孟詩怡說道:“孟侄女,我這白侄兒就交給你了!”
“孟詩怡”點了點頭。尹莊主先走出了大帳。刀疤將手纏好走了過來拍了拍“白少傑“道:“老白,男子漢大丈夫,別愁眉苦臉的,笑一個。”
柳楓也擠出個笑臉回敬。緊接著,戰神、笑面佛、天禽都拍了拍柳楓的手臂走出了大帳,鬼面也過來拍了拍道:“白哥別放心上,回去多休息,晚上一醉方休!”然後走出了大帳
柳楓又點了點頭,也剛要掉頭往出走,這時後面有人喊道:“徒兒,詩怡。”
柳楓和婉晴一愣,聽聲音應該是個老者,柳楓想起來了還有一個曾經在藏寶塔中見過的老頭在場。老頭走了過來說道:“我說女婿,爹知道你們委屈,都是為了尹家做事,到頭來還要挨著氣受。但是萬可不生出異心,當年要不是尹莊主救下並收留我們,恐怕咱們早死在了仇家手裡。這份恩情咱可不能忘啊!”接著對著婉晴說道:“女兒啊,今晚你多開導開導你夫君嗷!這一晚上你們都辛苦了,多回去休息休息。爹聽說你的魔琴‘繞梁’被對方打斷了,爹回去再給你做一個好的。”
柳楓和婉晴明白過來了這是孟詩怡的爹,然後一起笑著答道:“知道了爹!”
老頭見二人都挺聽話,也笑了笑道:“那好,爹先出去了,你們也快回營吧。”說完老頭走出了大帳。
柳楓看了看婉晴,也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道:“對不起!”
婉晴一笑道:“沒什麼抱歉的,別辜負我妹就好。”然後先一步走出了大帳,柳楓趕緊跟了上去。二人一出大帳就見前面不遠處站著兩人。一個正是衣迷,另一個看相貌不是渡悔,但是二人明白,肯定是衣迷的易容術。
柳楓和婉晴朝二人走了過去。渡悔向前一步道:“跟我走。”
路上四人左繞右繞來到了營地後面,只見前面都是木頭打造的小木屋。
柳楓道:“哈哈,還挺奢侈!”
渡悔接著道:“我和衣迷剛才已經全部打聽清楚了,這面是他們的休息營地,我帶你去白少傑的房間。”
柳楓道:“好,衣迷兄不用易容嗎?”
衣迷道:“不用,我這身行頭是個小兵的衣服,還好我們回來時我順眼看了一個黑衣人的臉,才給渡悔換了他的面容。而我就先做他的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