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肅穆的祭壇大殿中, 文武百官盤膝坐在蒲團上, 默默的念著祭文。
許多大臣為了表示心誠,甚至特地穿著粗布麻衣、不食葷腥, 以祈求上蒼,不要降禍他們。
當然這其中也有例外, 如田仲,他雖也盤膝坐在蒲團上, 看著像是在閉目念經,可湊過去就會發現,這家夥嘴壓根沒動, 甚至還有輕微的口水殘存在嘴角。
“田兄, 醒醒。”旁邊的嚴彥聽到耳邊有輕微的呼嚕聲, 睜開眼,看到田仲居然睡著了,忙伸出手偷偷晃了晃他。
田仲迷迷糊糊睜開眼,小聲問道:“有事?”
嚴彥被一噎, 無奈的說:“田兄,這是在祭天。”意思你怎麼可以睡覺!
田仲用手輕輕擦了擦嘴角, 打了個哈欠, 閉上眼,小聲嘀咕道:“心意到了就行了, 老天爺才不會計較這點小事呢!”
說完,又接著睡去。
嚴彥聽了很是無語,你連祭文都沒念兩句, 有什麼心意可言。不過看田仲自己都不在乎,嚴彥無奈,只能閉上眼,念自己的祭文去了。
傍晚
睡了一天的田仲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看著旁邊的大臣都陸續去吃飯了,也從蒲團上起來,打算去外面吃些東西。
祭壇雖然會為大臣們準備膳食,可那都是又冷又淡的素齋,田仲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摸了摸身上的錢袋,就出了祭壇,到下面的集市打牙祭去了。
山下的集市雖然不大,可賣吃的的還是有的,田仲轉了轉,買了一隻烤雞和一壇酒,本打算帶回去,可想著回祭壇吃終究有些不妥,就在山腳下吃完,這才悠悠的往回走。
田仲往回走的時候,就看到從山腳下到山頂的路上多了許多羽林衛,也不奇怪,如今皇帝和文武百官都在祭壇,山上人多眼雜,要再不加強守衛,那才不正常呢。
等田仲走到祭壇宮外,正好一隊巡的羽林衛從他身邊經過,田仲看了一眼,領頭的將領他居然就是當初和錢尚書一起那個青年。
“好久不見,怎麼稱呼?”田仲停下,和這位羽林衛打了個招呼。
劉忻沒想到在這居然能見到田仲,一時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停下抱拳說:“卑職劉忻,見過田將軍。”
田仲聽了笑著擺擺手,“叫我田仲或者田編修就行了,我現在可不是將軍了。”
劉忻忙從善如流的改口道:“田編修大人。”
田仲聽著這個不倫不類的稱呼,笑了笑,也不在意,隨口說道:“我來的路上看到增了不少羽林衛,想必是為了守護聖上和新來的大臣們,辛苦你們了。”
劉忻不知道田仲打的什麼主意,也不敢多說,就謹慎的回道:“羽林衛職責所在,當不得辛苦二字,大人謬贊了。”
田仲笑了笑,說道:“你們還要巡邏,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田仲直接進了祭壇宮。
劉忻一頭霧水的看著田仲的背影,不知道田仲突然找他搭話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是打個招呼?
思索無果的劉搖了搖頭,幹脆不想,接著帶著人去巡邏去了。
田仲進了祭壇宮,並沒有直接回大殿念經,而是在祭壇宮裡轉了轉,消了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