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監李忠知道小太子是趙孟的心頭肉,忙出去親自把小太子領進來。
“父皇,母後,”小太子進來給兩人請安道。
“我兒過來,”趙孟對小太子招招手。
小太子跑到父皇的床邊,自己也爬上去,看到父皇一身酒氣,詫異的說:“父皇,你喝酒了?”
皇後正幫趙孟揉著頭,聞言用手戳了戳丈夫,對兒子笑道:“你父皇被田將軍敬酒,然後就成這樣了。”
小太子看著父皇,被敬酒敬成這樣,他還是第一次見。
“敬酒不是可以不喝麼,父皇你怎麼還喝成這樣?”
趙孟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說道:“有些敬酒不用喝,有些敬酒可喝可不喝,有些敬酒卻必須喝。”
小太子想了想,說:“父皇的意思是田將軍這次敬的酒必須喝,為什麼?”
“因為今日他當眾跪了朕一次。”趙孟嘆氣道。
小太子年紀小還沒什麼反應,皇後卻是大驚,她可是知道丈夫和田仲當年鬥的多狠,兩人是桌子掀過,刀子也動過,雖然沒真傷著,可她每次都看的心驚膽戰的。
對于田仲跪了她丈夫,皇後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那位是主動服了軟,必然是她丈夫做了什麼,想到那位從來不肯吃虧的性子,皇後看了看醉醺醺的丈夫,心下有些瞭然。
“夫君這又何必呢?”皇後不好幹涉朝政,只能以夫妻情分勸勸。
趙孟知道皇後的心意,拿起她的手拍了拍,把今日的事說了一下。
皇後放下心來,不再多言。
小太子卻聽的雲裡霧裡的,問他父皇:“田將軍和父皇這是賭氣麼?”
趙孟笑了笑,點了點兒子的鼻子,“朝堂之事哪有賭氣不賭氣。”
“父皇為什麼讓田將軍跪?”
“邊關武將人心浮動,朕不逼他表態,朝廷該如何。”
“那田將軍為什麼逼父皇喝酒?”
“他跪則勢弱,朝中向來捧高踩低,若不逼朕,何以在朝中立足。”
小太子想了想,說道:“臣事君以忠,君使臣以禮,田將軍跪的是天下太平,父皇喝的是君臣之誼。”
“哈哈哈哈,”趙孟突然大笑,指著小太子對皇後說:
“此乃吾趙家之良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