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心不在焉地翻著時尚雜志,陸承進去大概有半個小時了,也不知道兩個人都談了些什麼。
他又在休息室等了一會兒,實在不放心就踱步出來在走廊裡假裝看風景,實則一直關注著總裁辦公室那邊的動向。
過了十多分鐘,陸承終於從裡面出來了。
“怎麼樣?”季辰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上前幾步迫不及待地問道。
“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在別家的地盤也不方便多說,陸承從季辰手裡面接過一瓶礦泉水,很快兩個人便一起離開了章淩影視。
胡敏最後那句話說得再清楚不過,她可以捧陸承,把這麼重要的角色給他,那麼陸承自然要同意簽在她個人名下。
陳樹早就把車開過來,停在附近,他們一上車陸承就和季辰說道:“這部戲拍不成了,從之前備選的本子裡再挑一個吧。”
“怎麼,她要潛你?”
“噗……”陸承剛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一口,這下全噴了出來,褲子濕了一大片,他連忙回頭去拿後座上的紙抽,“把你的腦洞收一下……”
季辰挑了挑眉:“那就是要把你挖過去。”
“差不多。”陸承好不容易把身上的水擦掉,小心翼翼地又喝了一口,“你知道胡敏有打算自立門戶麼?”
“她跟你說的?”
“嗯。”
“呵呵,胡敏當年還是蘇淩的助理時,為了爬到管理層不惜勾引許名章,我怎麼不信她現在會輕易放手。”季辰的臉上劃過一絲鄙夷的神色,“做了這麼多年主,恐怕胡敏早就忘了章淩是誰的了。”
“……蘇淩?”
“就是許博衍的母親。”季辰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
陸承的腦中浮現出那個女人的臉,其實他沒見過蘇淩幾次,找去許博衍時也是揹著她,甚至連招呼都沒打過。
記憶中的女人總是早出晚歸的,她的五官十分精緻,但神情卻極度疲憊,顯然那個時候她的精神狀況就已經很不穩定了。
難怪她要帶著許博衍背井離鄉,陸承意識到胡敏就是當年害得許博衍居無定所的罪魁禍首,也忽然就明白了他為什麼那麼恨許名章甚至在蘇淩去世之後都絕口不提的原因。
“我一直很好奇,你這個土生土長的帝都人,為什麼會認識許博衍?”
“其實他在我家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我高考時才被許家找回去。”陸承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他和許博衍認識的經過,只不過忽略掉了具體的細節。
“難怪,許博衍從來沒在公開場合露面,原來是被蘇淩帶走了。”季辰轉念一想,還是覺得不對,“你說蘇淩出意外之後,許博衍就住到了你家,但是以許名章的能力,怎麼可能這麼久都找不到他?”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陸承一想到許博衍受的那些苦都是因為胡敏,心中對這個女人的厭惡感更是無以複加。
“不過胡敏也未必在說謊,”季辰分析道,“你別看陳宇只是許名章的外甥,在章淩的權利並不比胡敏小,許博衍現在回國了,等許名章年紀再大些,接管許氏也是早晚的事,我不清楚她現在手中握著多少章淩的股份,到時候如果鬥不過董事會的那些老狐貍,章淩不可能有她的容身之地,還不如趁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