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一開始在雷冰單方面展開的黑暗決鬥中顯得比較謹慎,而在發生了這些變化之後,不僅卡組變了,打牌的風格也變了。同樣是用盡一切手牌和資源達成致死級輸出,之前的呂靈讓人感覺她享受在這樣的決鬥中,而之後的……則是享受蹂躪對面的快感。”
毒鋒明顯很不安,戰鷹此刻在說的,真的是自己當時所見的那個小女孩嗎?這已經不是任性了,已經……完全是一個惡人的姿態了。他打斷了戰鷹的報告,問道:“你真的確定……那個人和我們之前在學校裡遇到的是一個人嗎?”
“怎麼,你不信任我?”戰鷹有些不快地問道。
“我……可是,你也知道,呂靈她不是那樣的孩子的啊!她是個很為同伴著想,很善良的孩子,本身也很喜歡決鬥,怎麼可能會變成那副模樣?我……”
“我相信戰鷹所說的。他執行的任務,準確率可是我們之中數一數二的。”吊廊上的另一名少女說道。她穿著寬松的套頭衫和運動褲,懶洋洋地趴在欄杆上,嘴裡嚼著泡泡糖,面無表情地看著毒鋒,“雖然我們知道你有個和呂靈差不多的女兒,但是你不能因此而將你自己的主觀意識完全套在她的身上。或許,她的本性就是這樣呢?”
“不會的,極光。我毒鋒怎麼說也是闖蕩過的人,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呂靈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是可以看出來的!”毒鋒極力爭辯道,這讓他想起了審判自己時為自己辯護的律師。
極光吐出一個泡泡來,泡泡在脹到快要脹破的時候,她又忽然收了回來。她笑道:“或許,正是你看的太多,太過失望,才對呂靈寄予厚望,卻反而迷亂了自己的雙眼吧?”
毒鋒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銀盾早就受不了極光那種態度了。在他眼中,毒鋒可是一直罩著自己的老大哥。在監獄裡的時候,毒鋒可是他們這批人中領袖一般的存在。他帶著酒氣嚷道:“喂,極光,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鋒哥看人有多準,我可是比你清楚得多!我……”
“那麼,你是懷疑戰鷹了?”極光眯縫著眼,又吹起一個泡泡,“懷疑我們之中,這唯一一位任務達成率百分之百的獵手?”
“我……”
“時代是由年輕人創造的,而不是你們這些老人。”
“你!”
眼看著雙方越吵越厲害,崇生急忙站出來調停:“好啦好啦,都別吵啦。戰鷹,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關於迪斯覺瑞家族的話,可以確認對方在行動的是三大將之一的獨孤、七柱的雷冰,以及那個不明的、使用六武眾的鬥篷人。”
“沒什麼變化……那麼,這次比賽有什麼其他的有價值的決鬥者嗎?呂靈除外。”殘雪問道。
“有能力的決鬥者……哼,恕我直言,那種沒有水準的比賽,除了祈願星和迪斯覺瑞的家夥,能有什麼出色的決鬥者?不過,那個比賽的主辦方,我原以為是個純粹的娛樂玩家的家夥,居然能和獨孤打得不相上下,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而且,似乎還是那個奧毅的老相識。”
“奧毅的老相識?”旁邊原本一直在沉默的青年聽到“奧毅”兩個字,立馬就來了興趣。他問道:“你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嗎?”
“好像是叫……杜萬?我不太確定。怎麼,你知道他,念拳?”
“杜萬!那家夥啊!”念拳拍著手喊道,臉上全是興奮,“那家夥,我當年和他交手的時候不還挺牛氣哄哄的嗎?怎麼,還真的縮回學校裡當他的新手引導員去了?哈哈哈哈哈!簡直笑掉我的大牙!”
“既然你認識,不妨告訴我們,這是個怎樣的人,念拳。”崇生笑道。
十二獵手之一的念拳,拉了下自己棒球帽的帽簷,笑道:“這家夥,也是我打競技那會兒一個很年輕的競技選手,在初中的決鬥者中很有人氣。就連那個絕對的帝王,奧毅,也有兩次差點在決賽中輸給他。然而,這個人明明是個打競技的,卻總是往卡組裡加入一些奇怪的卡,不惜在比賽中即使輸掉也要打得很花,要具有表演性,因此被稱為什麼‘決鬥的奇術師’。哼,就是這麼一個天真的家夥。然而,”說到這裡,念拳突然咬牙切齒,攥緊了拳頭,“就是這麼個家夥,我三次在比賽中遇到他,卻都以敗北收場。有時候,比起找機會打爆奧毅,我更希望能先找機會打爆這個小子!不倫不類的競技玩家,我居然輸給這樣的人,實在是不甘心!”
“也就是說……他確實有一定的決鬥實力?”崇生冷笑道。
“啊,是啊,‘曾經’很厲害。現在他沉湎於娛樂決鬥中,早就跟軟腳蝦一樣了吧。哼。”念拳不服氣地說。
“然而,事實卻是他能夠和獨孤平分秋色。”戰鷹很及時地潑了一盆冷水。他相當看不起念拳這樣輸不起又話多的家夥。
“哼!湊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