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是個守時的人,好辰時一刻便是辰時一刻。正好是辰時一刻,長澤龍將騎著馬來了。
來到門前,他一看那陣仗,真是有夠龐大的,都快比上半月前城門外迎接自己的姿態了。
他下了馬,對韓老太爺行了個長輩的禮,對韓震以及周遭拱了拱手。
“在下,長澤,見過韓老太爺,見過諸位了。”
韓老太爺急忙對之拱手回敬,這可是龍將啊,這禮他哪裡敢受?
一行人絮絮叨叨的進了屋子,龍將被前擁後簇的擠進大堂,裡面已經擺好聊宴席,相當豐盛,即便是韓信還在韓氏的時候,也不曾吃過這般豐厚的東西啊!
宴席分了好些桌,晚輩兩桌,妻妾……七桌!
這點得提提韓樊,韓震的二弟,韓信的二叔。這位韓氏子弟,武道資平平,身無長處,唯獨好『色』。於是,便有了四十八妾的豐功偉績。
這四十八妾,每一個都是人間絕『色』,湊上韓震的四個妻子,也就成了七桌。
還有一點也得提提,這韓氏兄弟也是人才的。韓震生了五個,韓樊生了九個,厲害之處在於全部都是兒子,這能耐,這質量。
長澤坐在那,被一位一位的敬酒。在這個世界,男女是真正意義上的平等的。因此,女子都是可以上桌的,妻妾也是可以上桌的。
酒過三巡,韓震藉著酒意問出了自己和韓老太爺之前思考過很多次的問題。
“龍將恕罪,韓震記『性』欠佳,不知過去何時與龍將有過相交。”
長澤舉起酒杯敬了韓震一杯,笑道:“我與你們韓氏周氏在座各位,應當是都沒有過交集的。”
韓震這就更納悶了,一飲而盡追問道:“那龍將為何不近有親的黃氏,而偏偏對我韓氏親睞有加呢?”
既然問了,那便問個清楚吧。
長澤放下酒杯笑『吟』『吟』道:“我是與貴公子在白淮有過一面之緣的。”
韓震這就更鬱悶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四個兒子,莫非哪個兒子去過白淮是自己忘記聊麼?而且先前長澤剛完,與在場的沒有交集,那怎麼又與自己兒子有一面之緣呢?
疑『惑』與不解填滿了韓震的腦袋。
長澤見狀便提醒了一句。
“是你們韓氏的五公子,韓信!”
喧鬧的大堂之內頃刻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韓信?
韓信!
那個絕不能在家主和仁義禮智四位公子面前提的名字!
長澤看著周遭的反應,心裡暗暗道:果真與傳言一樣。
關於韓氏五公子韓信的傳言,整個江州時時刻刻都在傳,即便是過去了六年之久,這傳言的熱度始終沒有消停。
這是韓氏最大的醜聞,正是因為如此,黃、田、趙三家才會不停的鼓動宣傳,導致這個醜聞始終不曾落下。
那是從韓信五歲就開始在江州內不斷流出各種傳言,有好的有壞的,一直到八歲被趕出門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