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雲帶著三具屍體和一個活囚在大堂上進行彙報。
“啟稟掌教師兄,我與岐山眾分開後,發現些許蹤跡,便尋著到了後山,正巧碰見打算渡下槍崖的這四人。他們出手反抗,被我斬殺三個,廢去筋脈留了一個。”
樊乘風點頭,而後道:“能從這人口中撬出些什麼,就看段師弟的了。”
段平雲拱了拱手,而後便將三具屍體丟在了大堂之上,轉身帶著岐山眾,押著已經被廢去筋脈的付陽朝著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裡現在待著的是韓信和蔡廚子。段平雲走進審訊室,讓人將付陽綁在了先前綁過那個送餐外門弟子的位置。
付陽看了一眼蔡廚子,沒有怨恨,沒有憤怒,有的只是遺憾。
蔡廚子看見付陽,眼神幾乎迸出了仇恨的火焰來,就是這個人,帶人闖進了他的家中,讓他一夕之間成為了傀儡。可是看見這個人出現在面前之後,他還是禁不住顫抖了兩下。
將付陽綁縛了之後,段平雲就往那裡一坐,而後命令岐山眾“打”。
下一剎那,韓信便見到了之前發生在蔡廚子身上過的事情了。
審訊室裡打人用的可不是皮鞭,而是鐵蒺藜長鞭,一鞭子落下去直接就是皮開肉綻,尋常人捱上兩三鞭便抗受不住了。而蔡廚子竟然扛了那般久。
沒一會兒,付陽的身軀就變得血肉模糊起來。
韓信在原處陪著蔡廚子,蔡廚子已經交出了足夠價值的資訊。接下來便是岐山將蔡廚子和他的家人永遠安置在岐山了。
這也算是岐山不成文的規定,尋常人被勾捲進江湖恩怨內,只要那人願意配合岐山,那麼事後便會受到岐山的收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保護。只不過,日子肯定不會過的十分舒坦就是了。
嚴刑拷打還在繼續,韓信很快等來了安置蔡廚子的命令。他領著兩名岐山眾,其中一名岐山眾架著韓信,另一名架著蔡廚子,這模樣看去就像是兩人都受了拷打似的。
安置蔡廚子的地方安排在了距離岐山眾不遠的地方,算是利用岐山眾的力量繼續盯著他了。蔡廚子對於這樣的處置自然是沒有怨言的。自己能活命,家人能活命,對於沒有思考反抗力量的他來已經是十分幸福的事情了。往後餘生,他便是岐山的囚犯,或許,有機會還能當個廚子吧。畢竟他當了一輩子的廚子了。
將蔡廚子送到安置處的時候,蔡廚子的妻子和女兒都已經在了。兩個七八歲的丫頭怯生生的看著韓信,一看見韓信身後那個血人,又是害怕,又是想要撲進去,最後在原地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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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廚子的妻子是個地道的農『婦』,她抱著蔡廚子,大聲哭泣著,努力的向韓信和兩名岐山眾道謝。
究竟是誰將蔡廚子傷成這樣的,對於蔡廚子的妻子和女兒來是永遠的秘密。他們只會知道是岐山救了他們全家,他們會記得岐山對他們只有恩情,根本沒有仇怨。將來蔡廚子的兩個女兒也可以加入岐山外門,至於是否能有成就,就是她們自己的事情了。
韓信回到了大堂,他站在樊乘風面前,而後段平雲走了進來,將那供詞全部放在了樊乘風面前。
這個付陽最後是死聊,死在了牢內,斷定是『自殺』,在『自殺』的時候,他留下了一封信,一封與江湖無關的家信。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付陽的供詞很有意思。他招了許多許多東西,其中有六七件是岐山現在還未調查清楚的案件,包括冤枉韓信的那件。
供詞上是,韓信的吊墜他是在上岐山之前在下山某個樵夫手裡買來的。他曾與某位江州韓氏弟子有過接觸,因此知道這是代表了江州韓氏只系族饒身份象徵。到了山上才知道內門有個韓信。根據他在江州聽到的種種傳聞,最後斷言這個韓信應該就是江州韓氏的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