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江湖,任何一個前一刻不起眼的人物,都可能在下一刻化身為讓人仰視的絕世高手。任何一個與你無怨無仇、毫無交集的遇見者,也都可能在眨眼之後成為取走你命的屠夫。
“老人家,你在笑什麼?”徐氏兄弟再度交換了眼『色』,徐長輝立即側過身,『露』出背後徐長庚的半邊身軀,好方便他隨時出手,其本身也將手掌有意無意拂在了腰間。
兄弟二人生死相依數十年,相互間的默契只需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的千言萬語。
稍稍沉默,老『婦』猛然抬起了頭,用更為冰寒的語氣道:
“嘿嘿嘿……誰都走不了……都走不了……”
徐長庚與徐長輝面『色』瞬間蒼白,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
暮使昏黃雲萬里,當紅日垂入西山那側過半,世上僅剩蒼穹與山尖殘存的金縷霞光時,一葉本該直下白淮的烏篷舟驀然轉向,繞入了與泉水相交匯流的分支鄭
入了這分支,船行不過兩裡水路,面前便出現了四條岔口。
突然,船伕強勁而有力的一篙將舟釘死在了岸邊。
韓信撇頭看去,只見船伕面『色』陰沉,再無先前的親切樸實。那根被他『插』入岸畔的纖長竹篙,還在因為方才過猛的力道而劇烈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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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停了?”韓信問道。
船伕臉『色』異常難看,話時韓信從未聽過的警告語氣。
“公子,非是老何不敬,而是前方去不得了。”
“為何去不得?”
船伕有些猶豫,而後探手指了指面前的四條岔口道:“公子,左側的支流和右側的兩道支流都可去得,唯獨正前方這條,去不得。”
不待韓信再問,他深吸口氣,便是敘了下去。
“公子,這淮泉交處,水路錯綜複雜,眼下是一分四,其後便是四分九,層層推進,稍有不慎便會『迷』失其中,尋常船伕根本不敢輕易踏足。”
“但這點公子全不必擔心,老何行水三十年,可為公子打包票,不管簇水路如何繁雜,都能安然將公子送達。”
“只是……唯有這正前方那處去不得。”
韓信沉默少頃,而後問道:“因為清水莊?”
船伕顏『色』頓時大變,雙手緊握船篙,身軀繃緊筆直,滿目焦灼,似是聽到了極端可怕之事一般。
“公子莫非要去的便是清水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