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宗老面面相覷,頓時知道了韓震想問的到底是什麼事。稍稍沉默,三位宗老同時起身,看著韓震,將桌上的酒水打翻,將餐碟砸碎。
然後三人重新坐了回去。
韓震蹙眉,這就是三位宗老的態度麼?他明白了。
“不悔麼?”韓震問道。
三人皆是點頭。
這場議事便在無聲之中散場了。三位宗老做了自己的決定,韓震卻還未做出決定。
他和韓信的關係雖然比十多年前緩和了許多許多,但是比之真正的親父子卻還是存在厚厚的隔閡。他能感覺到,不僅是自己,韓信也是不斷的嘗試想要跨越那道隔閡,可是,不知是他害怕,還是韓信害怕,他們都沒有堅持到底。
都是點到即止。
他來到了韓信的住處,已是正午。
“父親,一起用午飯吧。”韓信笑道。
韓震點頭。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著午飯,一言不發。
吃完了飯,涼鸞很是聰明自覺說道:“昨日你說想吃蓮花糕,我去街上買一些。下午回來喝茶用。”
涼鸞走了,帶走了身邊伺候的丫鬟們,偌大的廂院內就只剩下韓信和韓震了。
韓信給韓震倒了一杯茶,他隱隱猜到了韓震的來意。
“父親是想說凰的事麼?”
韓震點頭。
從早上和三位宗老討論完之後,韓信也一直在想昨夜那件事的含義。說好的君凰劍,可是他找遍了屋子,找遍了後院庭堂,都沒有見到所謂的君凰劍。
因此,他懷疑昨夜那是一場夢。但是地牢暗室裡空蕩蕩的冰塊卻提醒著他,那都是真的。
“得一羽該知足,那是先祖,那是朝國君主。”
韓震到底還是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