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一滯。
沈休說道:“李大人只不過是奉命搜查,可沒有押解我沈家老小的旨意!”
李大人眯起眼睛,冷聲說:“可是在你沈家搜出此物,已經是實打實的罪證!依律可是滅九族的!”
“謀反之罪的確該當滅九族,可是就憑這樣一個物證就要收押我沈家老小几十口人?李大人會不會太輕率了?所謂人證物證具在。就算如今有了物證,可是人證又在哪裡?”
“我就是人證!”沈休話音剛落,胡嘯月從後院衝了出去。
沈休眯起眼睛,死死盯著胡嘯月。
胡嘯月衝到李大人身前跪下,朗朗道:“大人!民女是沈家大房大少爺沈休的妾室,沈休曾經多次在酒後說過想要謀反的話!”
李大人點頭,冷聲道:“沈休,你還有什麼話說!”
沈休忽然笑了一下,他仰著頭,看著坐在馬背上的李大人,毫無懼意地說:“沈家任何一個人都知道這個胡嘯月不過是憑空跑出來的野丫頭,根本不是我沈休的妾室!”
“我就是你的女人!你不能不認!”胡嘯月咬咬牙,怒道。
沈休深吸一口氣,說道:“沈家人都可以作證我自從和我的妻子蘇陵菡成婚以來,每一夜都宿在她那裡,根本沒有碰過這個胡嘯月,更不可能酒後跟她說話!”
胡嘯月猛地站起來,說道:“沈家人自然替你說話!這算什麼人證!”
沈休勾了勾嘴角,冷笑道:“胡嘯月,你該不會因為我不要你這個爛女人竟做出這樣誣賴我沈休的事情吧?居然做偽證?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欺君犯上的罪證!”
沈休一步步靠近胡嘯月,冷著臉說:“怎麼?那麼想讓男人睡你?是不是我睡了你,你就肯重新做偽證說這木偶是李大人的物件了?”
胡嘯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看著沈休一步步向著自己靠近,她急忙爬起來,躲到李大人身邊,說道:“李大人!救命!這個人要殺人滅口!”
沈休攤了攤手,略帶無辜地說:“我手上連把刀都沒有,怎麼殺你?還殺人滅口?”
沈休冷笑,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人滅口?我沈休有這麼愚蠢?”
“好了!”李大人說,“此事本大人會好好徹查!全部都本官收押回大牢!”
“李大人,”沈休眯著眼睛看著李大人,“既然這東西是在我的書房收到的,押我回去就足夠了,不必將沈家其他人全部收押。沈家上上下下上百口人,全部進了牢裡不知道得吃多少牢飯。李大人儘可派重兵把守沈家不許人進出。倘若此事真是我沈休所為,再抓捕沈家其他人也不遲。若此案實在是一場冤案,而李大人又抓了我沈家老小實在是太興師動眾。”
“而且,水落石出之後,我沈休難免要怪罪某些人讓我沈家女眷受苦!”
李大人皺著眉有些猶豫。
“當然了,”沈休又笑了一下,“這個所謂的人證可得抓回去好好拷問一下才成!”
“好,就依你的意思。本官也希望你是無辜的。”李大人說,“來人啊,給沈休上枷鎖帶回獄中,其他人留在沈家把守,只許進不許出!”
沈休鬆了口氣。
他握著的拳頭掌心都是虛汗。他很怕這個時候將所有人抓進獄中,蘇陵菡那個身體又是剛剛生產完,這個時候要是把她扔到牢裡去,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不行!不能抓我的兒子走!要抓抓我!”何氏衝過來,一把抱住沈休。
沈休皺眉,對一旁的沈器使了個眼色。
“母親,您放心吧,哥哥只是去配著李大人調查案子,很快就會回來的。”沈器急忙去扶何氏,連拉帶拽。
“你給我走開!你恨不得我的兒子死!你娘是個下.賤的,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何氏紅著眼睛,哭著說。
沈器的手就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