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卻猛地咳嗦了兩聲。
驚蟬一個激靈,忙上前說:“殷二爺,我們少爺染了風寒,嗓子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啊?”殷奪兩手抓著沈卻的肩,將她扳過來拉近自己,問:“咋地了,咋染風寒了?今早不還好好的嘛!”
沈卻推開殷奪的手,連連擺手。
驚蟬急忙翻譯:“我家公子沒什麼大礙,就是剛喝了藥。大夫說藥勁兒還沒過暫時不能開口!”
驚蟬在心裡為自己的急智驕傲。
魚童匆匆趕過來,瞧著三個人杵在這兒,眼皮跳了跳,他說:“兩位公子別在這兒說話了,快裡邊請。”
“是是是!沈休,走!咱們進去喝酒去!我跟你說啊,沉蕭君府裡的酒可是一絕啊!”殷奪直接拉著沈卻的手腕往裡走。
沈卻覺得握著自己手腕的這隻手就像烙鐵一樣燙,可她又無法掙開,只好踉蹌著被殷奪拉進去。
“沉蕭君,你這兒的酒太美味了!沈家公子也來討酒喝了!”殷奪畢竟是個十三歲的少年,雖然力氣大了些,平時跋扈了些,可臉上畢竟沒脫了稚氣,面對戚珏的時候說話也是畢恭畢敬的。
終於進了聊辭亭,沈卻抬眼去望戚珏。
戚珏斜躺在一張白玉長椅上,他胳膊支著上半身,正端著裝滿瓊漿的玉壺。他身上依舊披著皓白的衣袍,可是那衣袍此時散開著,露出大半個胸膛。許是喝了很多酒,他玉色的臉頰染上了一絲緋紅,更有美酒順著鎖骨流下,浸溼了他麥色的胸膛。
沈卻的臉,瞬間紅了。
驚蟬心裡一陣絕望,急忙將那套說辭拿出來:“見過世子,我家公子先前著了風寒,服了藥以後暫且不能開口說話……”
驚蟬的聲音都在發抖,這藉口說出來完全沒有了剛剛對殷奪說時的底氣。
戚珏微微起身,眉峰微皺。
“沉蕭君不是那麼多規矩的人,沈休,咱們來喝酒!”殷奪拉著沈卻的手腕,拉他到石桌邊坐下。
戚珏側耳去聽,凌亂的腳步聲落入他的耳中,他的眸光就是一滯。他不動聲色地坐起,拉了拉散開的衣領。
魚童看了一眼戚珏的臉色,知曉他已知道了,便不再多言。
“來來來,為了慶祝今早揍了劉大一頓,咱們喝了這杯酒!”殷奪給沈卻倒了滿滿一盞酒,又給自己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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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卻看了一眼杯中酒,只恨自己今日出門沒有挑個黃道吉日。
“喝喝喝!沉蕭府的酒可是難得喝到的!”殷奪將酒杯塞到沈卻的手裡。
沈卻望著殷奪那雙固執的眼睛,心想這杯酒若是不喝,這個人恐怕能給自己灌進去!她無奈,只好閉著眼一口喝了下去。
“這就對了嘛!來,咱們再喝!”殷奪咧著嘴大笑,又給沈卻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