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笑了笑,沒有回答包十一的這個問題。
他學法律系並不是因為許婉清,也不是因為許媽媽,而是他自己的決定。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決定,或許是因為很久之前的平安福利院事件,又或許是因為包十一曾經拿刀放在他脖子上,又或者是看了包十一寫的那七本關於孩子的故事。
他不想再做星期三的孩子,也不希望這個世界上會有星期三的孩子。
如果可以的話,就讓他拿出那把刀卡在那些人的脖子上,開始殺人。
……
包十一望著林歌,又說道“都說女生是很奇妙的物種,不要求男生改變,但就是能夠改變男生。你現在走的是什麼路線?”
林歌聽見包十一這句話,想起許婉清,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直接說道:“你說的倒是沒有錯,許婉清她是真的是很奇妙的物種。明明知道看你寫的會很傷心,可還是要去看,你說這是不是在自虐?”
“什麼自虐,班長那是支援我,好不好!”
看見林歌臉上的笑容,包十一又非常好奇地問了一句,“真的,那個時候我都還沒問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怎麼就在一起了?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林歌望著門外,寒風呼呼地拂過那樹梢,這已經是冬季了,不禁說道:“大概是因為她那樣純粹的笑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聽著林歌的話,包十一不知覺地撇了撇嘴角,眼神裡面露出一絲嫌棄地目光。
“你這是在我面前秀恩愛嗎?現在我可不怕了,我現在可不是單身。”
“還有我要告訴你,秀恩愛死得快。”
不過,不秀恩愛,他好像也死得快。
包十一甩掉腦子裡那奇怪的想法。
……
林歌問道:“那你呢,為什麼會答應周韻?”
為什麼會答應周韻?
或許是因為他孤獨寂寞空虛太久,又或許是因為他就是有病,腦子一下短路,又或許是因為毛主席的話一直在耳邊響起,還有可能是因為——
他喜歡上週韻。
因為周韻的笑容,就像是他當初在臨南路樓被車撞上來的那一瞬間,他像是看見了一天之內最燦爛的陽光。
那個時候,他以為那就是他人生最後一刻的那一剎那。
陽光真的耀眼!
包十一眼神一黯,低聲喃喃道:“人生最後一刻?”
“你說什麼?”
林歌聽見包十一有在低聲嘀咕什麼,問道:“什麼人生最後?”
包十一抬起頭望著林歌,問道:“高冷兄,哦,不,應該是林大師,我有問題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