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欣神色有些恍惚，剛準備說什麼，肖琳走了過來，問道：“高欣，你真的要轉學了嗎？”
這話的聲音有些高。
周圍的人都聽見了。
其他女生聽見肖琳這話，眉頭微皺，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終於要走了，每次看到她，都會想到她以前做過的事。”
“是啊，你說她怎麼好意思還待這麼久，要是我早走了。”
“誰知道啊，反正她走了就好了。”
“早就盼著她走了，怎麼就還裝作沒事人一樣，厚著臉皮待著。”
“你們有沒有看《告白》，裡面那句開玩笑的，她高欣也說過，聽說她還準備對付十一，開十一的玩笑。”
……
聽著這些看似被壓低了聲音，卻偏偏讓她聽得無比清楚的話，高欣知道這也是她堅持要轉學的原因。
這些話，這些背後的目光，真的就像螞蟻一樣讓她渾身難受。
正是因為清楚地知道，她以前也是這樣的螞蟻，也咬過人，這才更讓她抓狂。
她是真的覺得要窒息了。
她不能再待在這裡，絕對不能再待在包十一那個怪物存在的地方。
再多待一秒，她都覺得自己會死。
……
肖琳拍了拍高欣的肩膀，一臉憂傷的樣子，似乎就在為高欣的離去而憂傷。
“高欣，你怎麼就這麼突然決定要轉學。”
肖琳嘆了一口氣，摸著高欣的肩膀，看著高欣那憔悴的神色，她非常清楚高欣最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都是活該！
肖琳恨不得在高欣有的時候，狠狠甩上幾巴掌，就像當初高欣打她一樣。
……
肖琳看著高欣的目光滿是憐憫，居高臨下地望著。
然後，笑了。
她現在忽然明白了包十一當初和她們說的話，最好的報複不是殺人，殺人的方法有無數種，但是生不如死才是最完美的殺人。
就是要生不如死地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