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了,聽得傅嚴嶽對他一臉嫌棄,“走得這麼慢,又輸得那麼慘,今天就罰你,在帳外吃飯,不許進帳!”
傅笙的笑容僵了僵,欲哭無淚地去看傅芸,有這麼拆人臺的兄弟嗎?
傅芸全當沒聽到,從他手裡拿過食盒便進去給兩位將軍擺飯。
傅恆事不關己地進去了,傅嚴嶽朝他幹笑兩聲,也跟了進去。只留傅笙一個人在帳外發呆。
將軍說了不能讓進,他便不能進。可是……他餓……傅芸怎麼就沒給他留點東西,都拿進去了?
想到裡面香噴噴的飯食,有些可能還是傅芸親手做的,傅笙就連著嚥了兩口口水,用力地踢了一下沙地,在旁邊尋了個木頭段當凳子抱頭坐了下來。暗自決定,從今天開始一定要格外努力,努力……
努力不輸得那麼快那麼慘。
其實他是北境的人,身子板比旁人要壯實得多,但和傅家父子比起來,卻顯得嬌~小了,是以他總是處於劣勢。而且傅嚴嶽是個上了場就不會認親兄弟親父子的人,下手那一定是狠的,因為大將軍說了,現在心慈手軟,便是要害人在戰場上丟命的。是以,他只能自己努力。
營帳裡的兩父子坐定,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傅恆道:“這些夠了,餘下的都給小阿笙拿去吧。還有這些肉餅子,也給他多拿些,他愛吃。”
傅嚴嶽也道:“對對對,他今天摔得不輕,把那藥酒也拿去給他揉揉。”
傅芸低頭應了聲,將一大盆綠豆湯放上去之後,便提著另一個食盒出去了。
傅嚴嶽瞅著不見了人影,湊到傅恆面前道:“爹,咱們是不是得給姐姐另找個貼身的人了?”
傅恆看了他一眼,“人家自己不急,你倒是急起來了。紅娘當得開心?”又道,“適可而止。小阿笙面皮薄,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害臊?”
傅嚴嶽一噎,自己媳婦長得太漂亮,怕被人惦記著,想早點娶回來有錯嗎?再早,也得等到明年去了……他尷尬地笑了兩聲,知道自己父親心裡有數,便不再說什麼了。
…………
另一邊,傅笙正鬱悶著,感覺自己手臂上被蚊子叮了一口一般,氣惱地拍了過去。
手掌剛移開,便又覺得手臂上被叮了一口。
被罰不能進帳不能吃飯也就算了,現在連蚊子都要來欺負他?!
他還沒吃飯呢,哪來的心情喂蚊子?!
幾次下來之後,便沒了耐心,非得要把這蚊子拍了不可!
站起來瞪圓了眼,便伸手要拍,看到自己面前站著的抿唇笑的姑娘,立時僵住,拍蚊子的動作變成成了輕輕地拍手,“阿芸,你怎麼來了?”難不成,剛才的小蚊子是阿芸?那不能拍,不能拍……
傅芸把食盒往旁邊地上一放,“我不來,你吃什麼?”
傅笙嘿嘿笑著,蹲下來幫忙,將那木頭段子往傅芸身後移了移,“你坐。”
傅芸也不客氣,坐了一半,“你也坐,坐著才能好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