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澤又笑了,“期待。”
嗯?!
惠嫋嫋狐疑地眨了眨眼,怎麼覺得寧澤剛才的笑,有點點壞壞的味道?
很快她就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了。
接二連三地被提子,她已經只剩下喝酒的份了。
“不行……”她拉住寧澤的手,“你不可以下這裡,我不下那裡了,要下這裡。”
寧澤這一子下去,她十幾顆子便沒了,要喝十幾杯啊。
現在她已經覺得眼前的東西模糊了,再喝……不行,不能再喝了。
寧澤笑著看她,“舉子不悔真君子。”
“不不不……”她晃著身子轉到了寧澤身邊坐著,捧著寧澤的臉,認真地道,“我……我不是君子,我是你的小娘子。”
說完,咧著嘴笑了。
這話顯然取悅了寧澤,不過,他依然不肯通容,“小娘子今日是女俠,要讓我知道她的厲害。”
“不了……”惠嫋嫋認慫,“我不厲害,一點也不厲害……不下棋了,我們還是睡吧。睡覺覺……哦,不對……是就寢……”
她說著,站起身來想走,卻還沒站穩又倒了下來,歪倒在他懷裡,雙手環著他的脖子,“不行了。我看到了兩個寧澤……不對,三個……難不成一個是寧澤,一個是之舟,一個是厲厲?”
看她胡說連篇,寧澤啞然失笑。
“噫,又合成一個了。還是寧澤。”她努力穩住身形,睜著眼,“寧澤……寧之舟……我們去那裡好不好?不要下棋了,不要了。我給你親親,給你抱抱,給你聞聞……”
寧澤將她抱入懷中,當真在她頸間深吸了一口氣,“怕嗎?”
“嗯?”惠嫋嫋似乎清醒了一點點,眼睛也越發水潤了,倚在他懷裡如蒲草倚石,“怕……我怕疼……以前我可沒這麼嬌氣……被你養嬌了,只能你來負責的……”
“嗯。”自然只能是他來負責!
她嘟著嘴貼上他的唇角,“這樣不疼……嘿嘿……好寧澤,就這樣好不好?”
長指撫過她在酒氣的醺染下分外晶瑩的面頰,微闔的眼中帶著求懇的神色。
淺嘗不欲止。
她腦中的溫度比以往都高,他腦中的弦,也比以往都緊,“嫋嫋,什麼都可以依著你,唯獨這件……”
惠嫋嫋原本已經輕輕闔上了的眼,聽著這話猛然睜開。幽幽地嘆一口氣,好似忽然間就生出幾分捨身赴死的悲壯來,“那好吧……”
她妥協了,捏了捏寧澤已然發紅的耳垂,語氣軟了下來,擺了擺胳膊,“那你不許再灌我酒了……真是隻壞狐貍,被你灌醉了,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雖然已經走不穩路了,腦子還是清醒的,只是藉著酒勁膽子大了些,什麼話都敢拿出來肆無忌憚地說。
她覺得自己此時定是凜然豪邁的。卻不知自己此時此時眼含春波,眼角帶媚,嬌滴滴的語氣,似藤蔓一般向周圍纏~繞。婚儀的時候,裡面穿的是抹胸的襦裙,此時已經換成了青色繡襟的深衣。腰上被一根帶子鬆鬆地繫著。幾番動作之下,腰帶不知什麼時候松開滑到了地上,衣領已然敞開,露出裡面中衣衣襟的邊沿,一小截瓷白色的精緻鎖骨,還有……
還有裡面青色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