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瀅道:“這事還是我來說吧。”
而後又沉默了一會,才開口繼續道:“她的死,怨不得我們。我們是在她的香裡動了手腳沒錯。因為當初她是知道我們是被冤的,卻選擇了沉默,還拿香料去討好魏氏。而後,又藉著自己知道那些秘辛,自以為拿捏了魏氏的把柄,想要敲詐魏氏。自然就要被除去了。”
惠嫋嫋還想要再問些什麼,聽到有人喚她,便抬眼看去。
見是柳氏,忙迎了上去,“舅母怎麼自己過來了,有什麼事讓人來叫我一聲,我過去就好。”
說著,往她的小腹掃了一眼。
柳氏嗤笑,“還小著呢,等到了四五個月的時候,就該顯形了。”
惠嫋嫋撇嘴,“四五個月,那還有兩三個月呢。”到那時,她或許在寧王府裡撥弄算盤吧。
想到寧王府裡的中饋,又覺得頭大。那麼大一個寧王府,竟是沒有什麼財物的,自己瞭解了才知道,當真不是財大氣粗的。可再一細看,都是近期才從庫房提出來的。這才意識到寧澤那句風輕雲淡的“把寧王府都搬來了”並不是說笑。想到以後要撥弄算盤精打細算的日子有些發愁。抓了抓後腦,傻笑兩聲。
柳氏拉著她往屋裡走,“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先來試試嫁衣,哪裡不合適馬上改。”
惠嫋嫋驚嘆,“嫁衣?!”
舅母竟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嫁衣做好了?!
柳氏笑得神秘,將人推進屋中,讓跟在身後的人上前服侍她更衣。
惠嫋嫋看著那一套青色的繁複衣裙,不確信地問道:“舅母,你說的嫁衣是這個顏色的?”
差點就要問是不是拿錯了。可一想到這很有可能是柳氏與寧姚辛苦近半個多月才做出來的東西,到底沒好意思把話問出來,心下思量,莫不是寧姚和柳氏都有紅綠色盲症?!
噫……寧澤會不會也有這毛病啊?
一雙水潤的杏眼滴溜溜地轉。
柳氏笑出聲來,“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是不是在好奇你的嫁衣怎麼是青色的?”
惠嫋嫋尷尬地笑了兩聲,纏著柳氏問為什麼。
看著柳氏越發紅潤的溫柔面容,心中生中滿足感來,還有滿滿的期待。再過七八個月,不知會多個弟弟還是妹妹。
柳氏笑得意味深長,“這是寧王殿下的意思。你可知道在開國初期,女子的嫁衣是‘花釵青制連裳,青衣革帶韈履’1?”
惠嫋嫋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對於大楚開國初期的事,她只知道寧澤和她說過的帝後之事,別的,一無所知。
“為什麼要用青色的,他的也是這個顏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