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元清痛苦糾結的模樣,寧澤又問了一句,“聽說,那玉奉儀與惠蕭蕭長得一模一樣?以前怎不見你對惠蕭蕭另眼相看?”
楚元清按著頭,身形不穩,踉蹌地走進屋裡坐入椅中,過了好一會才抬眼看向跟進來的寧澤,“我不知道……只知道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能忘記所有的不快。我想和她待在一起,若是有人阻攔,便會生出煩躁來。我……”他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我記不起她長什麼模樣了。”
寧澤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
意識到這裡面似乎另有隱情,立時將張一凡叫了過來。
片刻之後,張一凡木著臉道:“殿下被人下了讓人産生幻覺的藥物。中藥的人會在一段時間內感覺到極致的愉悅,時間一長,便會成癮……”
…………
惠嫋嫋收到寧澤的信後才知道太子性情大變的原因,看到最後,睜大了眼。
仔仔細細把後面的一段話看了幾遍,才確定寧澤確實在最後給她寫了一段情話,頓時讓她覺得面紅發燙,好似他就站在她的身邊細語纏~綿一般。
如做賊一般悄悄地朝周圍看去,芸姑和春蘭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無人注意她的異樣。悄悄鬆了一口氣。
剛放鬆下來,便聽得有人在她的耳邊念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之念之,慕之傾之……哎呀!我的媽呀!誰寫的這麼讓人牙疼的東西?”
惠嫋嫋僵著脖子一點一點地轉過臉去看向寧姚。見後者還在一臉認真地她手裡的信紙,“咦?嫋嫋,這是寫給你的!”
寧姚震驚地抬眼看向惠嫋嫋,複又垂頭朝信紙看過去。
惠嫋嫋來不及收,被她抓住了手仔細辨認了一會,“是哥哥的字!哥哥竟然給你寫信不給我寫!等等!哥哥怎麼會寫這麼讓人牙疼的東西?”
“……”惠嫋嫋兩個覺得牙疼,牙特疼,連帶著臉也疼,頭也疼……
紅著臉強硬地從寧姚手裡把信抽出來,一把丟入炭盆裡。這麼牙疼的東西,她才不要留呢。偏生又捨不得,見著信封著了火,忙又將最後一張紙給搶了出來,見只是損了個角,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一抬眼,便見寧姚在笑嘻嘻地看著她,“嫂嫂,你打算我哥哥寫什麼作為回信啊?”
突變的稱呼讓惠嫋嫋又羞又臊,抽了帕子便去追著打她。寧姚笑嘻嘻地在前面跑著,回頭笑話她,“嫂嫂害羞了,嫂嫂害羞了!”
惠嫋嫋頓住步子,捏著帕子指著她,“有膽子你倒是再跑啊!”
寧姚對她挑了挑眉,“自然是要跑的。”話音才落,便撞得身子一歪,本能地抓向身側。
感覺到自己抓著的不是樹而是一個人,詫異地抬首看過去。看到一雙微皺的濃眉,男子正微垂著頭盯著她,沉著冷靜的眸子裡看不出喜怒,手下的觸感硬實,陽剛之氣撲面而來……這一瞬,有些失神,她不知道兩人此時的姿勢,從旁人的角度看來,正是她倚在傅然懷裡,傅然則伸臂擁著她。
惠嫋嫋竊笑,給芸姑和春蘭打了個手勢讓她們迴避,自己也悄然無聲地回屋。
等到傅然進屋尋她,她才笑眯眯地看著傅然,“哥哥,我這個做妹妹的,對你好不好?”
傅然的面色很不自然,繃著臉,耳朵和脖子根都紅透了,“莫要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