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不甚明白,聽得懵懵懂懂的,只知道惠逸每月總有幾晚是不會宿在蘇氏房裡的。
惠嫋嫋倒是明白,卻因為當時鐵了心要退婚的,沒往心裡去。要不是自己出了這麼大的醜,都不會想起這事來。
不過,不管別人如何,寧澤既然堅持說不忌諱這個,那她也就沒必要矯情了。可是香露味呢?
“受得住。”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確實能受得住她身上的香露氣味的濃度,抬起她的下巴便廝磨了起來。
平日裡,她都是穿著厚厚的衣襖,碰到的溫度都是衣料的。此時,一隻手握在她的腰際,能清楚地感覺到掌下只隔一層衣料的面板的熱度。忘我地奪取她的空氣,將她擁得更緊了些。手掌微動,與衣料不一樣的觸感讓他越發不能自已……
惠嫋嫋沉溺進去,忽地腹中一痛,牙齒猛地打了個顫,疼得寧澤倒抽一口涼氣。她按著肚子看了寧澤一眼,垂下眸子暗自嗤笑。活該!誰叫他在這個時候還要佔她便宜來著?
寧澤也有些懊惱,似乎有些得寸進尺了。舌頭在齒間打了個轉,稍稍緩解了些疼痛,看著那雙含著春~色的杏眼,揚眉笑道:“如今可信了?”
惠嫋嫋瞋他,信歸信,可她還是想去祠堂看看。
寧澤的笑意淡了些,“你可是要去找這個?”提到厲厲,他的心裡也很複雜,又嫉妒又無奈,又……不知具體該用怎樣的詞語才能將他的心情描述清楚。
他將腰間的荷包託入掌心,示意惠嫋嫋看過來。
“是……”惠嫋嫋摸著那荷包,臉色變了幾變。
裡面再也沒有厲厲了。真的沒有了。
怔神好一會,她才訥訥地問道:“你先前說,你是……厲厲?”
寧澤默然看她,沒有接話。
過了一會,見惠嫋嫋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不是。再也不會有厲厲了。寧澤,你怎麼會知道去那裡找我?厲厲是不是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
寧澤碰了碰她的手,“我們躺著,慢慢說?”她的手涼涼的。
地龍已經燒起來了,卻還沒有那麼快就整個屋子都暖到足夠的溫度,那邊炭盆卻已經滅了。
惠嫋嫋聞言點點頭,哧溜一下縮排了被子裡。
特殊的時候,總是怕冷的,她早就覺得冷了,只是不好意思再鑽被子裡去,現在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還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寧澤眼裡蕩出了笑意,只著中衣也躺了進去。
伸出胳膊,將縮在最裡面角落裡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的人環了過來。小野貓受了驚,發出短促的“哎呀”聲。他覺得十分有趣,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一隻手掌順著她的手臂尋到她正按著的地方,“交給我。”
惠嫋嫋身子僵了一下,意外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沉默了好一會,緩緩將身子放鬆開來,順著他的力道窩進了他懷裡,他帶著燙人溫度的大掌在她的小腹上覆著,輕緩地揉動,讓她舒服得眯起了眼。
曾得爺爺照拂,但爺爺畢竟不是寧澤,許多事情都不方便過問。自她記事起,許多事情都是由她自己去做的。前世如這般的特殊時期,自然是不能與爺爺說的,只有她自己照顧自己。她也早就習慣瞭如此,沒有想過會有人這樣照顧她。唇角悄悄揚起來,被人這般捧著寵著的感覺著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