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定,面上帶著淺笑,眼底藏著笑意,“有道理,左相大人若力不能及,還是早日讓賢的好,誤了兒女是小事,誤了天下,聖上怪罪下來,可是大事。”
惠逸:“……”
傅芷安在心中大叫痛快,但還記得母親等人對她的囑咐,緊抿著唇,垂著頭,不笑出聲來。可一雙肩膀卻止不住的顫動著。
傅然總算尋得了說話的機會,卻沒有理會惠逸,而是對皇後道:“敢問皇後娘娘,臣因何事欺君?”
眾人:“……”好膽大的人!
皇後沉了臉,好不知好歹的一個人,和傅家人一樣的臭脾氣,像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既是他自己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惠嫋嫋主僕三人好好地活著,你方才所言不是欺君?”
傅然早有準備,在心中冷笑了一聲,並沒有因為皇後的厲聲而失了分寸,語氣不卑不亢,聲音落地有聲,“臣,何時說過她們三人死了?”
滿座突然的沉默,似乎是一齊在想,傅然方才可有說過她們已死的話。而後嘩然。
從頭到尾,傅然只說了瑾靈院被化為灰燼之事,不曾說過惠嫋嫋已死!
傅然繼續道:“上次嫋嫋險些被殺的時候,臣在北境,心有不安。昨天夜裡,火勢驚人,幸得我心中不安,趕往左相府檢視,才能將人帶了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臣曾不相信雙生子的感應之說,但昨日之事,讓臣深感慶幸。擔心妹妹再被有心人圖害,不敢明言她還活著,卻也不曾提及她死在那大火之中。聖上,那火勢驚人,可自始自終,惠府都無人出現相救。還請聖上明察!”
皇帝緩緩點頭,“不錯,你不曾說過。”
皇後心驚,偏頭看向皇帝。
算不算欺君,關鍵還是要看皇帝的意思。她不過是心引導。半夜三更瑾靈院被毀,聽得他那番陳詞,有誰會不以為惠嫋嫋主僕三人已經死了的?卻沒有想到,皇帝會認同傅然的話……
放在膝上的手緊緊抓著鳳袍,將鳳袍抓出了紙傘的摺痕雍容端莊的面容上,神色有些僵硬,終是緩緩開口道:“陛下仁德。”
而後,便噤了聲。
皇帝看向沈笑,“沈愛卿,接著說。”
作者有話要說: 惠嫋嫋:哥哥哥哥,你真的感應到我出事了嗎?
傅然:……可能吧……我不知道那老太太生辰是幾月幾日。
惠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