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就心疼起惠嫋嫋來了。
以前,她為惠嫋嫋抱不平,為她出頭,只是因為惠嫋嫋是那個要嫁給她哥哥的人,那也就是寧王府的人了。哪裡有讓別人欺負寧王府的人的道理?事實上,她心裡一直覺得,笨成像惠嫋嫋那樣的人,活該被人欺負。
可這會,她泡在溫暖的浴水中,仔細回想著白日裡的一幕幕,腦中幾個片段裡出現的的惠嫋嫋的神色,竟與她的哥哥有幾分相似之處。她都沒想明白,沒反應過來的事情,惠嫋嫋已經先一步看明白了,還配合了她的哥哥。
如是一想,便覺得,惠嫋嫋以前會那樣,都是因為她有那樣一個爹的緣故,等她嫁來寧王府,便一定不會和以前一樣的。
惠嫋嫋全然不知自己無意間得了寧姚的心疼,正拿著一雙杏眼瞪著不問自來的寧澤,磨著牙從他手裡接過香露,“這香露有什麼秘密不成?為什麼一定要用?”
寧澤竟然將掉在馬車裡的香露又給她尋回來了,讓她不得不多想。
寧澤笑了笑,“你用過的東西,哪有退還的道理?”
說著,便將香露塞入她手中,“梳洗完,與我去見淨空大師。”
惠嫋嫋:“……”覺得他說的話有些道理,又覺得哪裡不對。
等等……為什麼要和他去見淨空大師?
原主以前也沒和他去見過吶……
隨手便將香露放在了桌上,走入了淨房。
熱騰騰的浴水洗去了一身的疲乏,讓她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和她的爺爺去行走山林的日子。
“到底還是現在的身體太弱了些,要是以前,走半天這樣的山路,一點感覺也沒有。”
很快,便又開始出神地著自己過來之後發生的各種奇怪的事情。
從淨房裡沐浴完出來也還在想……
想著想著,走到桌邊,也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曾注意到自己在端茶杯的時候,茶杯與香露悄無聲息地調了個個兒,她揭了蓋,便將香露灌入口中。
香香甜甜的,像果汁,又比果汁沁人。
而後,她的臉色就變了。
顧不上還未幹的發,急急地去拍響了寧澤的房門。
寧澤亦是剛洗淨一身的山塵,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身上帶沾著水霧,見小姑娘瓷白色的臉上浮著紅暈,覺得別有一番美感;聽到她說出把香露喝進腹中的話,臉色變了一變,拉了她就往禪房裡跑。
“淨空大師精通醫術,你定會無事。”
惠嫋嫋原本只是想問他“這香露是否能吃”的話嚥了下去。
看他這模樣,要麼是他也不清楚,要麼,是不能吃。
他手上的力氣有些大,面上的淡然與淺笑,變成了驚慌。
就算是面對馬車突然裂開,他也是淡定得優雅從容,卻在這個時候,失了常態。
他不想她出事,她自己也不想出事。答應要幫厲厲的事情,至今沒做完,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地出事。
突然覺得,能被人這樣緊張著,很幸福,若不是在夢裡看到了前世的寧澤對原主的感情,她怕是會改了主意,不想退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六一了呀,大家想好明天怎麼過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