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你先放開我。”山根發熱,熱血又開始要沸騰起來了。
“我怕你再跟丟。”
“可是世子……”她別過臉去不看他,只是為了讓山根熱意準確,落在寧澤眼中,卻成了她在害羞。
“叫我名字。”稱他為世子的人太多了,未來,還會有不少人稱他為王爺,可他不喜歡家人也對他用這些稱呼。
他有名,也有字。
惠嫋嫋從善如流,“好,寧澤,我一個未出閨的姑娘家,被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拉著,損了名節,以後怎麼嫁人?”
他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從惠嫋嫋嘴裡喚出來,直爽幹淨,又因著她溫柔的聲線,讓他感覺到他的名字上似帶上了一絲別樣的纏~綿之感。
很想再聽一聽,但見姑娘的臉上正露出質問的神色,似乎在生氣,暫且把這心思壓下,神在在地道:“若有人知你懂你真心願娶,必不會在意那些名聲。若無人如此,不嫁又能如何?”
惠嫋嫋眨了眨眼,有種被自己丟擲去的石頭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又飛回來砸傷自己腳的感覺。
沒想到寧澤竟將她說的這些話,一字不變地記了下來。
寧澤又道:“不過,嫋嫋無需擔憂,我總歸是要娶你的。”
惠嫋嫋才不擔憂呢,只是木著臉道:“寧澤!我們說好了要退婚的!”
“有這麼回事嗎?”
“你不可以食言!否則你會被成大胖子的!”惠嫋嫋越來越覺得生氣了,氣得熱血沸騰,唯獨涼了山根,瞪著矢口否認的寧澤,“昨夜不是答應要把那些聘禮都從蘇氏手裡拿回去的嗎?”
如果他否認,就馬上詛咒他變成大胖子!
寧澤似認真地想了想,“唔……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卻不知從哪裡抽出來一根紅繩,一頭系在了惠嫋嫋的手腕上,另一頭系在了他自己的手上,這才松開了她的手腕,“好了,這樣,既不會影響你的名聲,又不會把你弄丟。”
微微一頓,又輕笑出聲,“變成大胖子?有點意思。”
惠嫋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將兩人綁在一塊的紅繩,即便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答應過這事,也沒有將她心中的火氣降下來,反而越燒越旺。
一陣風吹過,壓著紅梅的雪颯然墜~落了些許,夾雜著幾片紅梅,帶著紅梅傲然獨立的清香。
寧澤的鼻子動了動,疑惑,香露不是被惠嫋嫋給吃了嗎?怎麼她身上的香味反而更重了?
蹙了蹙眉,與惠嫋嫋拉開了些距離。
惠嫋嫋被他氣得直磨牙,“寧澤!我在和你說很認真嚴肅的事情!”
她向寧澤走近一步,仰著嚴肅的小臉瞪著他。
寧澤蹙著眉往後退了一步,“我也說的是很嚴肅的事情。”
惠嫋嫋:“……”感覺在對牛彈琴怎麼辦?
“我很嚴肅認真地要求你把那些聘禮從左相府搬走!”見這招有用,她繼續朝他走近一步,仰著頭逼視他。
“嗯!一定得搬走。”寧澤別過臉去,“嫋嫋,不要離我這麼近。”
惠嫋嫋一臉狐疑,他剛才還好似在捉弄她一般的靠近,怎麼這麼一會,就一臉嫌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