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留一輩子。”
“當老姑娘會被人笑話的。”
“我不怕被笑話,就想留一輩子。”她灼灼地看著惠逸。
原主可是被笑話了十幾年吶。
“你……”
“不答應,難道你剛才說的都是騙人的?其實你很想把我這麼早就嫁出去?”
“……那就留吧!”和她娘一樣固執,還是個不討喜的!
惠逸看了一眼這個從建起到現在他就只踏足過兩次的瑾靈院,暗暗地磨了磨牙,揮袖離去。
惠嫋嫋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低地笑了出來。
芸姑和春蘭湊到一起。
春蘭嚥了一下唾沫,“剛才那個,真是小姐?”
敢直直地盯著人家看,還回嘴?
芸姑激動起來,完全不覺得惠嫋嫋說不嫁人有什麼,對春蘭道:“快,快掐我一下。”
惠嫋嫋勾了勾唇,“芸姑,我餓了,想吃你做的蔬菜粥。”
芸姑“誒”了一聲,抹了一把淚,想起惠嫋嫋醒來之後還沒有吃東西,忙進入廚房忙了起來。
惠嫋嫋眼睛轉了轉,想正大光明地去祠堂不行了,那就偷偷摸摸地去吧。
發簪裡的厲厲,從進去以後就一直沉睡,比生了一場病的人還能睡。
不過,她剛準備進屋,就聽到了一道怒意沖天的女聲。
“惠嫋嫋!你竟然敢拒絕寧王世子!你這個不該活著的賊人!”
光聽這女聲,惠嫋嫋就知道是誰了。
不過,她不明白,她與寧澤之間的婚事,與惠蕭蕭何幹?
她在這激動個啥勁啊?
冷眼回望,便見惠蕭蕭已經沖進了還未來得及關上的院門,她的身後,跟著兩個隨侍的丫環。
她的臉,還是腫著的。
一個用的是太醫院的藥,一個用的是尋常的藥。
一個是被女子打的巴掌,一個是被有男人打的巴掌,還在治過之後,又捱了幾下,傷上加傷。
惠蕭蕭看到惠嫋嫋已經恢複如常的貌美如花的臉,眼中火焰燃燒,抬手一個巴掌搧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