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牌位行禮之後,摸了摸惠嫋嫋的頭,“小姐,小小姐終於長大了。”
而後才對春蘭道:“去讓門口的侍衛,給皇後娘娘和寧王妃送信報平安。”
春蘭按了按眼角,露出少見的笑容,應了一聲出去了,腳步也是少見的輕快。
芸姑動了動唇,想要讓他們小些動靜,不讓左相府的人知道了,隨後又覺得相府的人鮮少會關注這裡,便罷了。
惠嫋嫋的眼睛亮了一亮。
瑾靈院外從來不曾有過侍衛,自然不可能是惠逸派來的,那便是皇後派來的?還是寧王妃?
“芸姑,這是怎麼回事?皇後和寧王妃為什麼要幫我?”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了。
芸姑拉著惠嫋嫋坐到一旁,娓娓道來。
那天,惠嫋嫋暈過去被帶回瑾靈院,惠逸馬上就讓人去請大夫。
老太太叫惠逸過去,叫了幾次,惠逸都沒有過去,於是老太太就帶著蘇氏和惠蕭蕭浩浩蕩蕩地來了。
大夫來了,卻被老太太一行人遇到,攔了先給蘇氏和惠蕭蕭看傷口。
芸姑和春蘭氣不過,但在左相府沒有話語權,只能幹著急。
在老太太壽辰之前,惠逸的聲名一直都很好。
為子孝順,對於老母親有求必應。
為父慈愛,將兩個女兒養成了名門閨秀,雖然有一個的名,是名褒暗扁。
為夫情重,妻亡十五年,不曾續娶,就是姨娘,也只有被母親強塞進屋裡的一個蘇氏。
惠嫋嫋呵呵,被強塞進屋裡的蘇氏的女兒,會只比自己小幾天?
在壽辰之後,惠逸的慈父之名已經有損,良夫之名也微微有損,唯有孝子之名依舊,自然不會在別人面前違逆老太太,便沒有讓大夫給惠嫋嫋看傷。
芸姑說到這裡的時候,看向惠嫋嫋,既擔心她如以前一般,傻傻地說自己是惠府長女,應該禮讓雲雲,又擔心她已經明白了這些他們對她並非真心而傷心難過。
卻見她聽得認真,卻神色淡淡,好似聽的都是與她無關的事情。
這樣的冷靜,讓芸姑心中一疼。想到了那默默三年雨後飛長的竹。
惠嫋嫋疑惑怎麼蘇氏身上也有傷,聽芸姑說了之後,才知道還有那麼一檔子事,嗤笑了一聲,催促她繼續說下去。
老太太在前一天被落了面子,那一天又被自己疼的蘇氏和孫女哭訴得怒火難平,當著外人的面就數落起惠逸的不是來了。
惠逸不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