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惠嫋嫋偶爾會和她撒撒嬌,但撒得很沒技巧,讓人又氣又無奈。
芸姑看到平公公,下車向平公公行了禮,一行人這才往左相府行去。
宮門處有一人看著馬車遠去,便抓了一個守門的侍衛問道:“那是誰,還讓平公公親自送回去?”
侍衛見是皇後孃家承恩侯府的魏赫魏小侯爺,不敢不答:“是左相府的嫡小姐。”
魏赫摸了摸光結的下巴,眨了眨色眯眯的眼,對身後的人招了招手,“左相府有幾個嫡小姐?”
“小的不知。”
“要你何用?”魏赫橫他一眼,“速速查清楚報來!”
惠嫋嫋等人皆不知她在宮門口被人給惦記上了,到了瑾靈院之後,便從皇後賞賜的東西裡,取出兩只支銀釵來塞到平公公的手裡,“我家貧,原本身無長物,靠得娘娘和公公才有了這些東西,借花獻佛,請公公莫要嫌棄。”
原本宮裡的公公出來辦差,都是要討個喜頭的,他們收也收得毫無壓力。
但平公公看到惠嫋嫋這一身寒磣,想到若不是皇後娘娘憐愛,她當真是大楚史上最寒磣的相府嫡小姐了,便心下不忍,只留了一支小的,將那隻大的退回給惠嫋嫋。
惠嫋嫋推拒不過,便道:“芸姑泡的菊~花茶與旁人的不同,格外清甜,清神醒腦,最適合費心神的人喝了,公公可願抽空試上一試?”
平公公正要走,聽到她的話,來了興致。
他長年跟在皇後身邊,人說伴君如伴虎,伴皇後也不輕松,時刻要留意著皇後的心情,不能揣度主子的心思,卻要隨時知道主子的喜怒以及一個微小的動作所代表的意思,心裡累啊。
這不,不過三四十歲的人,他覺得自己的頭發已經少了一大半了……
剛坐下,就聽到下人來報,相爺和蘇氏都在老太太那裡,請她過去。
惠嫋嫋推辭道:“我這裡還有客人呢,你去回老太太,晚些時候我再去向老太太和相爺請安。”
前來的,是蘇氏身邊的金桃,一雙眼睛從進來開始,便黏在那一箱又一箱的東西上面,看到開啟的箱子裡一件件的頭面首飾,眼睛都直了,貪婪的神色落入了每一個人的眼中。
她還當惠嫋嫋是以前好欺負的那個,立時就道:“天王老子都沒有老太太大,什麼都沒有孝重要,你不去,是想不孝?”
惠嫋嫋:“……”
眾人:“……”
她見平公公已經滿面陰沉,便道:“公公且安心喝茶,我去去就來。”
她站在金桃和坐著的平公公之間,身形將平公公的面容擋去,聲音很低,只有她和平公公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