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收到老太太的示意,馬上就出來緩和氣氛。
說是請大家換地方,其實是變相的逐客。
惠嫋嫋悄悄地看了這個女人一眼。
這是惠逸的妾室蘇氏,曾經做過老太太的身邊人,格外得老太太的心意,便給惠逸做了身邊人。
惠蕭蕭比原主不過小了幾天。
惠嫋嫋怯怯地道:“姨娘,這場合,你不適合出面說話的,快別說了。”
也不知為什麼,惠嫋嫋的母親過世之後,這麼得人心的蘇氏一直沒有被扶正,還是姨娘。
這樣的話,就算惠蕭蕭,也是蘇氏的主子,更何況惠嫋嫋。
蘇氏的面上僵了僵,很意外惠嫋嫋會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強扯出一抹笑意:“大小姐一定是被這番椒給毒糊塗了,讓春蘭送你回去休息吧。”
說著,便招呼春蘭,伸手就要來拉惠嫋嫋。
惠嫋嫋後退一步,被身邊的人扶住。
偏頭看一眼,是個眉目齊整的丫頭,春蘭。
春蘭一向很少說話,原主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不過,每當原主受罰或是受欺負的時候,只要春蘭在,都會護著她。
惠嫋嫋確定春蘭可信。
站直身子,向春蘭微微搖頭,在春蘭疑惑的目光下,她繼續道:“姨娘,我說錯了嗎?平日裡老太太都會教我這些規矩的,姨娘有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的……是我說錯了,還是老太太教錯了呢?”
低眉垂眼地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背,左手按在右手的手腕上,一滴水珠落到她的傷口,她短促地輕嘶了一聲,很快便咬緊下唇,再不出聲。
她這自責的樣子,頗像做錯了事在認錯的。
春蘭詫異地看著惠嫋嫋,卻見惠嫋嫋也偏頭看向她,向她快速地眨了眨眼。
在場的人都知道她說的話沒錯,她這話又給了老太太教孫女規矩的好名聲,老太太必然會幫她,而不會幫蘇氏。
春蘭:“……”魔怔了嗎?
蘇氏還想再說什麼,老太太的柺杖已經敲向地面,沉悶的聲響打斷了她醞釀出來的話,“好了。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等散了我們再處理,各位不要被這樣的小事給擾了興致。”
惠嫋嫋:“……”
三言兩語便將害人性命的大事化成了小孩子之間的玩笑……眾人心中明白,但礙於這確實也是人家的家事,不便多言。
誰也不能把手伸以別人家的後院去不是?
惠嫋嫋心中嘆息,老太太說了這話,她是不好再說什麼了。
原主的性子,讓她有力都沒處使。
寧姚語氣挑釁地道:“害人性命的事,也能說成是玩笑?左相府真是好口才,欺我寧王府沒人嗎?當著本郡主的面,也要欺負本郡主未來的嫂子!好啊!我要去請皇上和皇後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