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她意外成功搬到了先皇後一族,後來或許是心願一了求生的慾望那麼強,也或許皇上早知道她的所作所為,之後就厭棄了她,因此生下宗厲城以後沒多久就消香玉隕了。
“那個時候父皇早有了除了先皇後一脈的心思,所以先皇後和其妹都沒有留下子嗣,不然她孤身一人怎麼會事她們的對手,後來父皇留下她並沒有追究也大抵因為如此,而我,從出生就是不被期待,不被喜歡的。”得到這些訊息宗厲城也沒什麼遺憾了,母妃重生也好、借屍還魂也罷,她既然留給金家一片安寧,他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
相比較而言,他這個歸國的皇子回去的變數要更多,稍有差錯就會粉身碎骨。只要金家遠離他,以後在眾皇子的傾軋中不忙盲目站隊,將來就能保住現有的一切。
“別擔心了,你身邊還有這些兄弟,還有我!”蕭靈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落的樣子,擁抱著他安慰,兩世他一直都活在痛苦自責中,如今知道了這些,他只會更無助。知道這樣的事換成誰都很難釋懷,蕭靈帶著他來到城外的山林,此時又飄起了飛雪,這雪下的沒有北霖大,只是洋洋灑灑的飛雪中有她陪著,或許他就沒有那麼孤單了吧。
黃昏時分他們回到驛站的時候,宗厲城過來稟報說金城主這兩日一直都在等著他們的訊息,他想要見王爺一面。
宗厲城搖頭,蕭靈明白他的意思,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帶著儀仗隊離開了,金讓只能站在隊伍裡看著再沒機會搭上話。
他回到城主府的時候,有個孩童送來了一封書信,他知道那是肅王留下的,回到書房趕緊拆開來看。上面僅有八個大字:不識,無絆,永安,無憾。
已過不惑之年的金讓,看到這幾個字忽然跪地抱頭痛哭起來。原來他們母子一直都知道,他們的一個個的主意可真大啊,可是怎麼能無憾,父親母親一直在等長姐的訊息,他們臨去時還在盼著長姐能回來,他也一直暗中打探訊息,只是十幾年後他得到的不是長姐在享受榮華富貴,而是屍骨已寒,唯一留下的孩子還在異國他鄉受苦受難。
他多想去守護那個素未謀面的外甥,可是他不能,長姐已經與金家斷絕幹系,他怕她留下的兒子也被她教導的如此,所以不敢打擾,不敢表現出絲毫的親近,這兩日他還是忍不住去驛館了,可是他偏偏躲開了,真是和她母親一樣“狠心”呢。
罷了,終歸是他們的牽絆太多,不捨得母族受意思牽連,這封書信就送給雙親,讓他們明白他們母子的心緒吧,想著他起身前往祠堂走去。
這次啟程因為有儀仗隊的保護沒有了暗殺偷襲,就連待遇都提升了,他們換上了高大奢華的馬車,每到一處郡縣都有當地的大小官員早早的準備,熱情的十裡相迎,所有的吃穿用度都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當然也有不少人獻寶,什麼珠寶玉石、瓷器名帖、駿馬良駒應有盡有,當然也不乏環肥燕瘦,各色美人,前者宗厲城一一拒了,後者宗厲城每次都故意詢問她的意見,蕭靈自然很是配合的拒絕。
所以還沒到達紫寧城,宗厲城有兩個特質就傳了出去:一個是冷麵王爺;二就是懼內。
對於第一個蕭靈也很同意,他確實是越臨近紫寧城面色越冷,面對外人的時候,都能把人冰凍住,那些想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都不敢近身;對於第二嘛,蕭靈很想為自己辯駁,他們現在只是合作關系,聽從合作夥伴的意見難道不是應該被稱作相互尊重嗎,怎麼就成了懼內了。
想想她內心就覺得不平衡,自從上次得逞之後,宗厲城眼下也越來越沒臉沒皮了,尤其是隻有他們二人的時候,他總能趁機撈點好處,比如摸摸她的頭,捏捏她的小臉,拉拉小手什麼的,蕭靈躲也躲不過只能眼睜睜被調戲,心裡那個憋屈啊。
“您可是堂堂王爺,這麼動手動腳的不太好吧?”蕭靈有一天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宗厲城搖了搖頭:“阿靈說試著相處,也不排斥我的接近,見到你我雙手就不聽使喚了,這可怨不得我。”
蕭靈聞言氣的一腳踹了過去,宗厲城沒有防備噔的一聲一頭撞在馬車上,蕭靈真怕他裝傻了,慌亂的喊了幾聲王爺之後,守在馬車外的護衛一個個好像明白了什麼,很自覺地稍稍遠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