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怡拭了拭淚,身體虛靠在獨孤羽胸口,輕聲道:“能再見到你,我就已經很高興了。我真的好懷念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光……”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影也越來越淡。
獨孤羽痛苦的閉上了眼,眼角流下了兩行淚水。
李逸塵、洛雪以及化為人形的羽衣都默默地看著靈怡漸漸消失在獨孤羽懷中。
這是李逸塵第一次看到師父流淚。
“我怎麼有種想哭的感覺……”羽衣仰起頭,眨了眨眼睛,嘟囔道。
洛雪忽然握住李逸塵的手,低下了頭。
沉默良久,獨孤羽輕聲低吟道:“風雨悽悽,雞鳴喈喈。既見君子,雲胡不夷?風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雲胡不瘳?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獨孤羽轉身,面色已恢複了正常:“唉,失態啊,讓你們年輕人看笑話了。”
李逸塵上前,把玉佩遞給獨孤羽道:“師父,我們怎麼會笑你呢?”
獨孤羽接過玉佩,問道:“你小子怎麼會去蓬萊仙島?”
師父問起,李逸塵自然不會隱瞞,於是將這幾個月的經歷都說來出來。
聽了李逸塵的講述,獨孤羽皺起了眉頭:“你是說,你這幾個月來,一直都在魔界?”
李逸塵答道:“是啊,師父。”
獨孤羽看著李逸塵,眼神中帶著不解:“可是我卻聽說,你這幾個月來,幹了一件大事。”
李逸塵奇道:“大事?什麼大事?”
獨孤羽正要開口,遠處幾道劍光閃過,幾個人落到了地上。看服飾,那幾人正是蜀山弟子。
“咦,那裡有人?”
“走,去看看……”
洛雪看到蜀山弟子突然出現,急忙背了過去,不讓他們認出自己。那幾個弟子完全沒有注意洛雪,走過來後直接喊道:“喂,你們幾個,趕快離開!”
看這幾人如此無理,李逸塵也很不客氣地回道:“我們在這兒祭拜已故之人,礙著你們什麼事了?”
“嘿,你小子……”其中一人怒目一瞪,就要發作,還好旁邊有人拉住了他。
“不要鬧事……是這樣的,我們蜀山準備擴建青丘獵魔場,要徵用這片墓地。你們放心,我們蜀山會給你們補償的。”另一人較為客氣地解釋道。
獨孤羽一臉平靜地望著那幾人,說道:“如果我們不願意呢?”
先前解釋的那人笑道:“不願意?那不好意思,我們只好強制執行了。”
李逸塵冷笑道:“青丘山什麼時候成了蜀山的地盤了?”
“你小子……誒,這不是李逸塵麼?好小子,原來你在這兒!”
“是他!哼,躲了幾個月,終於出來了……”
這時,遠處又飛來一人。遠遠地,那人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李逸塵!你終於肯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