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海瑞一步步靠近‘荒牢’,荒牢的全貌在他的眼前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在雜草叢生的曠野中,破敗的荒牢就是一片不毛之地,在距離大牢圍牆還有十數米的範圍內便寸草不生。不止如此,在這個顯而易見的異樣環境中,一靠近他便覺察到一股瀰漫在空氣中的淡淡的血腥味。
海瑞一驚,望著眼前這個顯得十分怪異的大牢失神:“按照那三個衙役所說,這裡的流血事件發生在十年前,沒想到十年的時間過去了,這裡還有著這麼濃郁的血腥味!看來,這裡的情況著實是有些恐怖。”
不過,海瑞雖然這樣想,可他腳下卻並未停下腳步。他皺著眉頭來到‘荒牢’的大門前,對著那虛掩著的大門輕輕一推,木製的牢門便轟然倒地驚起一陣塵埃。
海瑞掩面掃蕩著灰塵,同時四處張望著牢內。只見這大牢前的小院裡一片混亂,從那石桌上翻到的飯碗、滿地的狼藉不難看出,當時恐怖的事情發生時人們四處逃走時的驚慌模樣。
海瑞眉頭鎖的更緊了,待的塵埃落定,他抬頭向小院的深處看去,霎時間一個深邃的通道出現他的眼前。通道幽深直通大牢的內部,不用想就知道那是進入大牢的唯一通道。
海瑞環顧四周,一片荒涼中毫無一絲生氣,似乎這座大牢的附近就是一片死寂之地一般。他深吸一口氣,望了一眼頭頂的青天白日朗聲道:“我就不信了,我海瑞一身浩然正氣會被陰魂所害!”
說著,海瑞毅然決然的向大牢內部走去。
一進通道,他就被一片極致的黑暗給包裹了,他站在門口適應了好一會兒,眼睛才逐漸適應了大牢內部的黑暗。
順著幽深的通道向牢內走去,海瑞只覺得這大牢的構造麴折幽深,在他的兩側除了一個又一個緊挨著的大牢之外別無他物了。不過,他很快就在這大牢中發現了新的東西。
一路走來,兩側無數的大牢上每隔個幾步就會有一張符篆貼在牢柱上,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符篆全部都破碎了,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只有稀少的幾張碎片粘在牢門上。
“看來當年陳光與那邪祟的一場戰鬥進行的還頗為兇險,這些符篆十有八九便是他留下的吧?”海瑞邊走邊思考,“只是我不清楚,以陳光的道術和符篆為何會敗呢?那邪祟究竟是何來歷?現在他還在這麼?”
隨著海瑞深入大牢,他發覺周圍的氣氛越發的凝重了,黑暗也越發的恐怖了起來,似乎在他身前的黑暗中有著什麼在注視著他一般。
海瑞心中多少也有些懼意,畢竟他為官了一輩子見過無數的人和事,卻從未與鬼怪打過交道。就這樣,他慢慢摸索著前進著,不覺間竟然到了大牢的盡頭!
在到達大牢盡頭的那一剎那,海瑞就驚覺一股凌厲的陰寒從他的尾椎骨逆流而上直奔他的頭頂而去。那股陰寒使得他身體痠麻,頭昏腦漲險些栽倒在地。但海瑞畢竟是海瑞,一身正氣遠非普通人可比。就在這樣可怕的陰寒之下,他依舊挺了過來,心中警惕不覺得腳下後退了幾步。
“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那十年前的邪祟還沒有離開這座大牢?”
海瑞想著,向身前的黑暗看去。只見在這大牢的盡頭,依舊是兩座牢房。不過這兩座牢房的範圍明顯要比其他的牢房大了些。透過隱隱的黑暗,海瑞發現似乎在他左側的那座大牢內黑暗中有著一絲猩紅之色。
海瑞瞪大了眼睛去辨認那猩紅,再看時卻已然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