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聶焰的動作,很快,一個屬於宮城的‘靈魂骨骼’被他捏出了個輪廓。編制‘魂器’雖然不需要什麼功力,但在這種高度集中精神的狀態下也是十分疲累的。
聶焰輕輕的擦去額頭的汗珠,望著手中已有輪廓的‘骨架’問:“劍老頭兒,接下來要怎麼做?”
劍老頭兒一笑,撿起一些極為纖細的柳枝繼續動作:“‘捏骨’是要捏出一個完整的‘魂骨’,它如同我們完整的人是一樣的,由軀幹、四肢、眉眼五官構成!這是一個極為繁雜的工作,我們這才剛開始罷了。”
聶焰點點頭,“沒事,我繼續一點點的做,你做一步,我學一步!比葫蘆畫瓢應該沒有問題。”
“好,那你就看仔細了。”劍老頭兒說著,手中的柳枝宛如一根無骨的棉線一般,任由他輕易的捏出一個個的‘五官’。
但聶焰去做卻就沒有那麼簡單了,他發現劍老頭兒所選的柳枝韌性極好,雖然已經十分容易去揉捏了,可依舊不時的從他的手中崩飛,將他所編制的‘五官’毀於一旦。
足足兩個小時的時間,他捏了拆拆了捏,終於捏出了一個完整的奇形怪狀的‘魂骨’!
‘魂骨’完成的瞬間,聶焰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他看向身邊的劍老頭兒,卻見他的身邊已然擺好了兩個完整的‘魂骨’一驚,“沒想到劍老頭兒的速度這麼快,我剛剛做好一個,他竟然已經完成兩個了!”
不過很快,他便釋然了。“這也是應該的,要是劍老頭兒做的還沒我快,那他如何做我的師傅?”
劍老頭兒來到聶焰的身邊,拿起他編制的‘魂骨’端詳起來,隨即笑道:“不錯不錯,雖然是第一次編制‘魂骨’外觀上差了些,可這神韻卻是極佳,用來做宮城的‘魂器’來說幾乎完美!”
三個‘魂骨’擺在一起,外觀差異極大,倆人所做的魂器一目瞭然。
聶焰臉上一紅,慚愧道:“就是太醜了......”
“哈哈,‘魂骨’只是‘魂器’的骨骼而已,就像我們人體的骨骼一般,是融入血肉之中的。就好像有些人外表美麗,可他的骨骼卻有異於常人之處也不一定。而且對於‘魂器’來說,‘意’為重,‘形’為次,一會兒我對其‘封身’之後便不一樣了。”
聶焰聞言,心中稍稍輕鬆了些,望著那三大‘魂骨’悠悠道:“最為纖弱的那個一定是宮良的魂骨了,正如他這個人善良,內心不壞卻十分的孱弱;楊淑賢的魂骨最為龐大強壯,以此來凸顯她的強勢,而一半柔軟一半堅硬,則說明她對於宮城和鳳凰的兩種態度;至於宮城的‘魂骨’,我覺得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精通音律之人,但骨子裡卻墨守成規,在母親的面前更是不敢絲毫忤逆,可以說是一個‘乖乖兒’,因此我採用了看似堅韌實而柔軟的柳枝來表現他的性格,這是我覺得最為合適的表現形式了。”
劍老頭兒咧嘴一笑,欣慰道:“不錯,你完美的掌握了宮城這個人的特點,所以我才說你的‘魂骨’幾乎是最適合宮城的,哪怕是由我來做,也不過如此了。”
“嗯,那就行。”得到劍老頭兒的肯定,聶焰這才鬆了口氣,他看向劍老頭兒繼續問道:“劍老頭兒,你剛才說‘封身’,那是構築‘魂器’的第二步麼?需要怎麼做?”
劍老頭兒點點頭道:“對,捏骨完成之後呢,第二步就要進行‘封身’。所謂‘封身’就是對我們所捏的‘魂骨’進行進一步的完善,就好比給一副骨架添上血肉一般。這個步驟是需要用功力透過白紙畫出來的,所以啊,這一步你暫時做不成。不過你可以提前看看我是如何操作的,等以後到你自己做的時候便不會那般迷茫了。”
聶焰略顯失望,靜靜的站在劍老頭兒的身後望著他的動作。只見劍老頭兒拿出早已備好的白紙輕輕罩在楊淑賢的‘魂骨’之上,就好像是給她穿了一層潔白的紗衣一般。接著提起毛筆,蘸墨輕畫,輕輕的在楊淑賢的紗衣之上畫出了人體的五官、四肢等。
隨著劍老頭兒的動作,聶焰發覺,楊淑賢的‘魂骨’頓時有了一絲神韻!他的畫就好像是給一個赤身裸體的人穿上了衣服一般,楊淑賢的‘魂骨’頓時顯得‘正常’了起來,‘魂骨’擺在那就好像是本人站在那裡一般!
聶焰明白,這是劍老頭兒的功力所致,就好像他剛才繪製的雕像一般,所謂楊淑賢的神,只是透過他的筆,將楊淑賢的神給傳遞了出來。
封身這同樣是一項精細的匠活。在繪畫‘骨衣’的同時,繪畫者需要將所冥想到關於‘魂骨’主人的一切透過功力灌注進去,從而達到‘骨肉’融合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