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秀芬的脖頸間劍墜散發著灼灼火光,房間裡的符篆也在白衣女鬼進入病房之後不停的閃動著,似在積蓄最後一擊。白衣女鬼注意到了這一幕,周身紅光湧動,無盡的怨氣鬼力化為一道盾牌將她層層包裹。
符篆的力量讓白衣女鬼感到可怕,如果是平常的話,她絕對不會選擇進入這樣一間病房的。可聶焰一家人在不覺間傷害了她的孩子,這是她的逆鱗,她就算是死,也要讓傷害她兒子的一家人付出代價。
“你們......去死吧!”白衣女鬼一聲冷喝,周身的紅光更悽豔了。她一聲尖嘯,攜著鬼力所化的狂風衝進了病房之中。
剎那間,劍老頭兒臨走時所刻畫的‘鎮魂’‘斬鬼’兩道符篆大亮,無盡的金光凝聚在一起化為一柄熠熠生輝的橙紅色劍刃!劍刃之上劍氣逼人,在白衣女鬼進入病房的瞬間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射向白衣女鬼。
白衣女鬼面色一寒,手中湧出一團狂暴的漆黑鬼力。這一團漆黑色的鬼力與她身上的紅色鬼氣不同。如果說紅色的鬼力如高山流水一般的寧靜的話,那這一團漆黑色的鬼力便如瀑布一般的狂暴!
若是聶焰還有意識他一定會發現,這一團狂暴漆黑色鬼力出現的瞬間,白衣女鬼的臉色便變的猙獰起來,似乎操縱這股力量讓她也覺得吃力!而她手中的那一團鬼氣卻如一顆充滿氣的氣球一般,隨時都要爆開似的......
橙紅色的劍氣眨眼及至,白衣女鬼一步不退,手中的澎湃鬼力與橙紅色的劍氣相觸。
剎那間,一道無聲的波動在這病房內炸開,在這無聲的波動之下,病房中的一切盡皆一震。白衣女鬼在這股狂暴的力量之下飛速的後退了數步,手上漆黑色的狂暴鬼力也消失了,可同樣的,橙紅色的劍氣以及劍老頭兒刻畫下的符篆也在這一擊之下徹底消耗乾淨!
白衣女鬼獰笑著,慢慢的從聶健民和聶焰的身側走過,來到了秀芬的身邊。凝視著秀芬,白衣女鬼冰冷的說道:“這個女人是你們父子所珍視的,現在我就讓你們感受一下,看著自己所珍視的東西被人傷害是什麼感受吧!”
在這一刻,聶健民和聶焰的意識前所未有的清晰。他們雖然閉著眼睛,可父子二人對於白衣女鬼的一言一行都看的清楚。
“秀芬!”
“媽!”聶健民和聶焰的心中在怒吼著,可是,他們所有的手段已然完全被破除掉了。他們的身體也已經到了極限連眼睛都無法睜開,更不要說其他的舉動了。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是眼睜睜的看著白衣女鬼對秀芬痛下殺手!
這無疑是一件極為殘忍的事情,但在白衣女鬼的力量面前,聶健民和聶焰只能被迫的選擇接受!
白衣女鬼似是已經看到了聶健民和聶焰心中的痛苦,她晃悠悠的來到秀芬的身邊,凝視著她,摩拳擦掌的說:“這可真是一個漂亮的人兒啊,殺了她真是可惜了,可是,誰讓你們傷害了我的孩子呢?”
沒有了任何阻礙,白衣女鬼似乎也不急了,她饒有興致的看著痛苦的父子二人,臉上笑開了花:“是不是很憤怒?很無力?看著自己珍視的一切被人奪走很痛苦吧?不過,這就是現實,這就是你們的報應!一報還一報,這世上尚且有憑空而來的黑暗,更不要說身處黑暗中心的你們了。”
白衣女鬼似乎很激動,說到最後幾乎是在咆哮了。
白衣女鬼眉目一寒,張牙舞爪的向秀芬抓去。不過,就在她的雙手即將碰觸到秀芬時,秀芬脖子裡的劍墜發力接連兩道灼光射出,逼退了白衣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