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健民晃晃昏沉沉的腦袋,看看牆上的時鐘搖頭道:“我這是咋了,怎麼越睡越困了?還有旁邊這位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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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焰望著聶健民小聲道:“好像也是喝藥了。”
“喝藥?”聶健民喃喃低語,“這麼巧麼?難道我們這個病房是收納喝藥病人的?”
聶焰搖搖頭,同時將買的飯菜拿了過來,“我也不知道,不管他們那麼多了,你吃點東西再睡吧爸。”
聶健民撫著肚皮,咧嘴一笑,“好,還真是餓了。”
聶健民和聶焰吃飯時,隨著胖女人的男人又和醫生簡單的聊了幾句,隨後醫生便離去了。男人進了病房,先是對著聶健民父子點頭示意,然後便坐在了胖女人的床邊陪床。
因為胖女人的緣故,聶焰的胃口小了許多,幾下便吃飽了,倒是聶健民似乎沒有任何的異樣,吃了個心滿意足。就在這過程中,從胖女人那傳來一陣鼾聲,這短短片刻,她竟然躺在病床上睡著了......
聶健民吃了飯之後哈欠連天,陪了聶焰一會兒之後就再也扛不住了,他囑咐了聶焰幾句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一時間,病房裡只剩下了聶焰和那個瘦弱的男人還清醒著。為了不去看那女人,聶焰搬著小凳子,背對著他們守在秀芬的身邊,低著頭注視著他媽媽。
到了此時,他已經確定自己的那股噁心和厭惡感就是因為這一對男女,無論是胖女人,還是那個瘦弱的男人都給他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
病房裡瞬間靜到了極致,除了兩位病人和聶健民輕微的鼾聲之外便別無它音了,聶焰只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難熬,他數次都忍不住想要離開病房出去透透氣,可一想到劍老頭兒給他們交代的事情,他便忍了下來。
或許那男人也有同樣的感覺,在這樣的寂靜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忽然出了聲:“小孩兒,病床上的是你媽媽麼?她怎麼了?”
聶焰皺著眉頭,頭也不回的冷聲道:“也是喝藥了。”
男人一陣沉默,接著便是一陣嘆息,“哎,我家這位啊,脾氣臭的很,跟我媽拌了幾句嘴就拿起藥喝藥。幸好我回來的及時,這才沒有釀成大禍。我看你媽媽的情況比我們的情況嚴重的多啊,醫生怎麼說?”
聶焰不想回答他那麼多,便搖頭道:“不知道,有啥事兒你可以等我爸醒了問他。”
男人聞言緘口不言了,聶焰趕緊歪著腦袋拉著秀芬的手趴在床邊,裝作睡覺的樣子閉起了眼睛。
迷迷糊糊之間,聶焰也睡了過去。不知不覺間,天色暗了下來,夜幕再次降臨了......
聶健民一直睡到了晚上七點多才慢悠悠的醒來,就在他醒來的同時,隔壁病床的女子也睡醒了,她呼的一聲從床上折起了身子,面無表情的對著身邊的瘦弱男子嚷道:“餓死了,快去給我買點吃的來。”
瘦弱男子順從的從床邊站了起來,對著剛睡醒的聶健民點了個頭,轉身離開了病房。聶健民簡單的洗了把臉,悄悄喚醒聶焰,“小焰,餓不餓?”
聶焰迷糊之間直起了身子,點頭道:“餓......”
聶健民撫著聶焰的腦袋一笑,“爸去給你買吃的,你快去洗洗臉。”
“好。”聶焰揉揉惺忪雙眼,晃悠悠的進了衛生間,而聶健民也趁著這個空檔離開了病房。
夕陽的餘暉灑在病房的門口,聒噪的蟬鳴聲異常刺耳。聶焰洗了把臉清醒了許多,他躡手躡腳的走出衛生間,卻發現隔壁床上剛醒來的女人竟然又睡去了。
聶焰鬆了口氣,他實在是不想面對那個女人。不過,聶焰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這金色餘暉下,一抹悽豔的紅光如同魅影一般鑽入了病房裡,而那女人的臉色也如同當初聶健民背小鬼時的那般迅速變幻了起來。
但這女人的意志顯然比起聶健民要差的多了,善與惡的拔河並未持續幾秒,女人的眼中就失去了光芒,她詭笑著‘騰’的一聲跳下了床,小心翼翼的張望著,似乎這間病房讓她十分忌憚似的。不過很快,她便克服了這股恐懼,拖著步子慢慢的朝秀芬和聶焰靠去。
女子的驚動驚醒了聶焰,他好奇的轉身向胖女人看去。他這一回頭不打緊,頓時他全身的寒毛炸裂,一股直透靈魂的寒意鋪面而來。他看著一步步靠來面帶詭笑的女子,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聶焰‘呼啦’一聲踢開了腳邊的凳子,張開臂膀擋在秀芬和那胖女人的中央大喝道:“你別靠過來,有什麼事兒衝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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