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聖帝不但有自己深厚的積累,更帶著宇宙末劫的意志。
執天之刑,代天之行!
如同凡間帝王,哪怕手無縛雞之力,但總理山河,司牧億萬生民,金口含章,一言之下,驅動百萬軍卒,移山填海,有何難哉。
以己心體天心,以己行為天命!
一隻潔白如玉,不染塵埃的手掌憑空從好似水紋的空間波動中伸出。
抵在那風暴上。
好似調皮的頑童搗蛋,遇到了嚴父慈母,往他額頭一按,便再不會作怪。
風暴消弭。
虛空無比清淨。
偉岸巨大的元神終於徹底降臨此世。
無可比擬的元神道相氣息澎湃,視萬物皆為芻狗。
這是一視同仁的視角,另類的平等眾生。
季寥心裡忽然冒出一句話,“我不是說你樂色,我是說在座的諸位都是樂色。”
輕咳一聲,季寥神態卻無比輕鬆起來。
他到底不是以往了,見到聖帝這等偉岸氣息,亦可以輕鬆自然。
以前那種輕鬆,多少還是勉強。
就像一個普通人即使能和億萬富豪做朋友,平日裡相處甚歡,侃侃而談,可內心裡多少會有些不自在。
人,終歸要活在現實裡。
荒原無比的安靜下來。
其間暗潮湧動,唯有季寥這等級的人物能略窺一二。
白衣劍聖同聖帝元神相比,渺小猶如螻蟻。
只是他的氣息竟也能同聖帝分庭抗禮。
純粹至極的劍道,面對任何存在,都會不落下風。
劍就是他的一切。
純粹至極的劍光,如太初太古的第一縷光誕生一般,頃刻間分出光暗陰陽。
季寥目不轉睛地盯著白衣劍聖的劍光。
那是對陰陽太極的另類闡釋,或者說太極本來如此。
太就是至大,極就是極端。
正如凡塵俗世的藝術家,因為極致,所以才能留下不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