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笑道:“收穫了什麼?”
張若虛道:“這滿河的朝陽都是你的收穫。”
老道士盯著張若虛道:“你小子說不出這樣的話來,誰教你的。”
張若虛萬萬料不到老道士會這麼問,他心想這本來就是師弟教我說的,還是照實說話吧,他道:“別人教我的,還請前輩恕罪。”
老道士道:“誰教你的?”
張若虛搖頭道:“我不能說,前輩要責備就責備我吧。”
老道士道:“你還挺講義氣的,不過,你要是老老實實告訴我誰教你的,我就給你點好處。”
張若虛搖了搖頭。
老道士將釣絲往幽河一甩,頓時有許多陰玉飛了出來,落在他身邊的魚簍裡。他道:“你採集陰玉辛苦,只要你老實告訴我,我就把這些陰玉給你。”
張若虛不由沉吟。
老道士道:“你放心,我只是很欣賞教你說話的人,想知道他是誰,並沒有別的意思。”
張若虛道:“老前輩,我不能說。”
老道士道:“為什麼?難道你信不過我?”
張若虛道:“晚輩欺騙前輩已經是不對,如何還能要你的好處。我既然決定不說他是誰,自然更不能因為一點利益就反覆,哪怕前輩確實不會責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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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搖頭道:“你卻是有點愚魯,我跟你說,這一段河的陰玉都在我魚簍裡了,你要再去採集一塊,得去很遠,而且質量未必好。”
張若虛拱手道:“晚輩自當盡力去採集。”
老道士便閉目,不再回應他。
張若虛對著老道士深深一拜,往下游的河段走去。
等他走遠,老道士睜開眼睛。
他自然是季寥。
季寥低語道:“他只是個平實之人,如何能同我的宿命扯上關係。反倒是白子虛這小子,卻是罕見的機靈。若心術再正一點,倒不失為一個可以栽培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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