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過著這樣的辛苦日子,他們為何仍是很快樂?”
季寥淡淡一笑道:“河裡的魚兒也很快樂。”
凌霄不禁俏皮道:“季寥叔叔不是魚,怎麼知道魚兒很快樂?”
季寥道:“我是不是該說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魚兒很快樂?其實不是這樣的,世間眾生的悲歡,總是有相通之處,你見船伕唱著歌露出笑容,縱心裡不明白他們的想法,但也是知道他們過得很快樂,至少在此時。你看見的是人,我看見魚兒也是一樣。”
凌霄道:“還是回到最初的話題吧,那些船伕為什麼會快樂?”
“因為知足,知足者常樂。”一個道士提著酒壺,醉醺醺道。
他說了這句話,又從兩人身邊走過。
凌霄看向道士,說道:“那個道士有法力在身,我們要不去問問他是不是本地的,認不認識那個叫劉玄石的人。”
清平子在那種時候,當然不會隨便去找一個凡人,可見那個叫劉玄石的,也是修士。
修士的事情,自然找修士打聽最為合適。
而且元洲約定成俗的規矩也是如此,修士的事,儘量不要牽涉到凡人。
那個道士修為不高,而且也沒有用術法在雨中穿梭。
眨眼不到,凌霄已經攔住他。
她面露歉意道:“請問一下,前輩你是否認識一個叫劉玄石的人。”
道士努力睜開惺忪的醉眼,身子搖搖晃晃道:“我認識,但你要想知道劉玄石在哪,便去替我買一罈千日醉。”
凌霄不由一喜,問道:“那,哪裡有千日醉賣?”
“在城北的一間酒家,你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道士說道。
凌霄道:“我現在就去給你買,還請你等我一會。”
道士道:“那我在這裡等你,你速去速回。”
他說完話,身子靠著河岸邊的柵欄,呼呼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