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位英姿煥發的神王,正長身玉立,所有神聖光明都來源於他。
在他身邊有一條銀龍正得光明的滋潤,呼吸均勻,顯然陷入沉睡當中。
季寥遲疑道:“你是錢塘君。”
那神王道:“正是我。”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季寥問道。
反正錢塘君對他應該是有善意的,因此季寥並不十分戒備。
那神王笑道:“之前為度過第五次衰劫,所以用了佛門的枯禪法,藏匿生機,顯得老朽。現今才是我的真實模樣。”
季寥指著那個侍女道:“她是不是神偷王?”
那神王道:“不錯,我一個對頭算到我今日要渡第五次衰劫,就讓她盜了我侄孫女的玉簪,想用那五刑殘殺之氣增幅我的衰劫,再趁我被衰劫拖延時,給我致命一擊。那西王母早知此事,卻礙不過欠了我那對頭一樁人情,故而順水推舟,還了人情。他以為我自囚八荒神火柱內,不知天機,卻不知我神而明之,早有預料,做下佈置。但他終歸謹慎,還誘導柳生刀齋那小子來挑戰我,偷窺我虛實。還好有你出現,否則我終究得出手一次,便可能讓他看出破綻來。嘿嘿,這次他偷襲我不成,反被我傷到,數十年間就得飛昇淨土,做人家的附庸,將來便不配做我對手了。”
季寥聽得錢塘君解釋前因後果,才知道自己猜的確實不錯。他問道:“饕餮是否知道此事?”
那神王道:“它是到了黃泉路才知道的,那時我和我那對頭勝負未分,看在親戚的情分上,饕餮就偷偷來幫我,但它知道我對頭厲害,所以沒跟你解釋。我傷了我對頭,饕餮便去我對頭老巢了,說起來,它才是不吃虧,我對頭的老巢,也不知多少好東西,都要給這傢伙洗劫了。”
季寥暗自腹誹,這果然是饕餮的性格,做好事,也不忘撈好處。
還好錢塘君說了這事,否則等饕餮回來,這廝肯定不會吐露自己大發橫財的事。
至於錢塘君和他對頭的爭鬥,肯定不是他說的那樣輕描淡寫,其間怕是驚心動魄得很。
季寥也不追問詳細,他道:“我知道你這種人物,肯定不想欠人情,那龍神印我肯定要借用一下的,但這肯定不夠你償還人情,對吧。”
那神王笑吟吟道:“那亡者途的菩薩法像,還不夠償還你人情?”
季寥道:“那好處也是我自己掙來的。”現在擺明錢塘君度過衰劫,所得好處,肯定不可思議,否則他不會心情這麼好。
季寥這時候還不知道佔點便宜,那便是跟自己過不去。
那神王無奈道:“修行上我指點不了你什麼,寶物的話,我洞庭龍宮多不勝數,但配得上你的著實沒幾件。這樣吧,我把這一套行頭送給你。”
眨眼功夫,那神王手中就多出一套盔甲,金光燦燦。
季寥見那金光,便知其價值不菲。
果然,神王解釋道:“這套神甲是當初聖皇用過的,穿在身上後,除卻少數幾樣神兵利器,否則難以將其破損。而且此物對你來說,意義大過實際用途,你應該明白。”
季寥暗自腹誹,這錢塘君說到底還是用本來該屬於他的東西來還人情,這神甲既然聖皇之物,照著山界傳說,他多半便是其天命主人。
搞不好錢塘君送給他,本就是因為旁人用不了,乾脆順水推舟。
即使季寥如此猜想,但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懶洋洋地將神甲接過,果然從它身上感受到一股極為親近的善意。
見季寥興致缺缺,那神王微微一笑道:“我那對頭有一門絕活,興許修煉法門藏在他老巢中,你到時可以尋饕餮問問,要是學到,對你而言,用處很大。”
此時正在雲海飛行絕跡的饕餮不由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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