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義才道:“了悸大師你有門路?”
季寥悠然道:“因為我是伽藍寺的主持。”
“啊?”
“你別驚訝,任命文書很快就下來了。”
祝義才不得不震驚,他可知道伽藍寺被不少人盯上了,畢竟那片湖泊和伽藍寺都是神蹟出現的源頭,只不過正因出現了神蹟,此事已經傳開,所以江州暫時沒有誰能在眾人的覬覦中把這塊肉吃下去,沒想到了悸大師,不聲不響就成了伽藍寺的主持。
他雖然知道了悸大師是奇人異士,可也想不到他在世俗都有這樣的影響力。
季寥見他神色,便心下了然,微微笑道:“我閒雲野鶴一個,在世俗裡沒什麼勢力,這次只是因緣際會,才成了伽藍寺的主持,山上地不少,你父親想要哪一塊,屆時跟我說便是。”
祝義才道:“我能修行,都是源於你的幫助,為你做些事都是應當的,到時候我父親會用市價來買地,你一定不要推辭。我知道你不在乎錢財,但有些傍身,還是能讓自己方便些。對了,我把你的事跟我祖父說了一下,原來他也是知道修行者的,還叮囑我要好好結交你。”
季寥知道祝義才的祖父祝山曾做過都察院御史。身在帝國中心,對修行人有了解很正常。他現在無心培養什麼勢力,故而祝義才這樣的朋友還是很有必要結交幾個的,這能幫他處理許多小麻煩,否則些許小事都要親力親為,日子也過得太不自在了。
季寥道:“無妨,不過你還是跟你祖父說一聲,關於我的事,還是不要宣傳出去。”
“這一點你放心,我祖父也說過,像你這樣的奇人,肯定喜歡清淨自在。”
季寥緩緩點頭,又問了祝義才的修行進度,隨後再告辭離去。
……
祝義才辦事果然很麻利,不多時就幫女郎開起了花店。
開業那天,祝義才還把學宮的生員叫過來不少。
“了悸講師好。”
“師孃好。”
因為生員們,他大都認識,自然要接待一下。結果也不知道誰開的頭,居然都叫起女郎師孃來。
女郎倒也不惱怒,只是解釋她和季寥是朋友。
”原來你這些日子沒事都跟她在一起。“聶小娘子也來了,再季寥面前低聲道。
“嗯。”季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