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士呵然一笑道:“這女鬼之前身上披的畫皮,也是你的手筆了。”
季寥道:“不錯,我的畫皮呢。”
張道士不置可否道:“已經燒了,你包庇女鬼,看來也不是什麼正道中人。”
他冷冷一笑,突然拔足狂奔出門。
桌子邊還留有道士的聲音。
“想救她,便跟我來。”
祝義才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到道士突然跑了,他茫然道:“廖兄,這該怎麼辦。”
季寥微笑道:“梅三娘可是壞人。”
祝義才搖頭道:“雖然只接觸過幾次,但我還是能瞧出她著實是個良善之人,只是身在風塵之地,委屈了她。”
季寥道:“以她的性情,成了女鬼,會隨便害人麼?”
祝義才道:“若是性情不變,當然不會。”
季寥道:“我可斷定她性情仍如生前,你說我們該不該救她。”
祝義才不是拘泥不化的腐儒,他道:“若真是如此,自當救她。”他又微微一頓,道:“只是該往哪裡去找那個道士。”
季寥道:“無妨,他走不遠。”
他又呼喚酒保,過來找錢。因為祝義才此前已經給過銀兩,因為酒保不知他們要花費多少,所以還未找錢。
祝義才本來焦急,想說不用找錢了,但見季寥神情從容,便也安定下來,心想聽了悸大師的總沒錯。
祝義才收下銀錢,便和季寥出了酒肆。
此時已經入夜,月明星稀。
季寥微笑道:“祝兄,可別害怕。”
祝義才剛想說季寥要幹什麼。
突然間一低頭,只見自己遠離地面,萬家燈火都成了流螢之光,不由“啊”的一聲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