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嬉笑道:“要不你再賒我一口酒,我身上有什麼你看得上眼的,你都拿了去。”
酒保呸了一聲,道:“就你這身破爛衣衫也值不了幾個錢。”
他眼珠一轉,又瞧了瞧道士的硃紅酒葫蘆,他搶過來道:“這倒是有點價值。”
道士正色道:“只這樣不能給你。”
酒保見他在意這酒葫蘆,愈發認定這酒葫蘆值錢,他道:“你不結賬,就得拿東西來抵債,即便是見了官,也是這個道理。”
祝義才這時走過去道:“他欠了多少酒錢,我替他給,你就別糟踐人了。”
酒保見祝義才一身華服,穿戴整齊乾淨,忙陪笑道:“這位爺,你一看就是上等人,但這個臭道士你別管他,上次也有一位爺給他結了一次賬,他便死皮賴臉的讓人家連續給他結了三天的酒賬。後來那位爺就再也沒來過。說起來,這道士其實也是我們的熟客,我瞧他可憐,後來又賒了他幾天酒錢,但他一點都不知好歹,前天來賒酒,昨天又來賒酒,今天還來,我開店也是有成本的,哪裡能一直給他賒,因此今天再也不能賒給他,還得讓他還錢。我說的句句都是屬實,你現在也該知道他是什麼人,你要是給他結了賬,他一準賴著你。”
祝義才不禁有些遲疑,他又瞧了道士一眼,見他衣衫襤褸,鬍子拉碴,又怪可憐的,同情心發作,便掏出一錠銀子,道:“算了,我就給他結這一次酒賬。”
道士面露喜色,說道:“公子,真是個大好人,多謝,多謝。”
他又對酒保道:“快給我打酒。”
酒保搖了搖頭,說道:“便宜你這臭道士了。”
他收了錢,便又去打了一壺酒來。
道士已經請祝義才和季寥一起坐下。
他自稱姓張,居無定所。祝義才也介紹了自己還有季寥。
道士是個自來熟,等酒保上了酒,便拉著他們談天說地。這下祝義才覺察到這道士居然見識不俗,文章經典,都是信手拈來。
如果換一身乾淨的文士著裝,他都以為對方是個飽學大儒。
有些話題祝義才都有些跟不上。
不過無論道士談什麼話題,都難不倒季寥。祝義才暗自點頭,心想了悸大師若不當和尚,而是去考科舉,定能進士及第。
可惜,可惜,他暗自搖頭。
季寥雖然已經認定道士是他要找到的人,卻也不著急,畢竟他已經知道了梅三娘暫時無事,便準備看看道士來路,而且他還準備給祝義才謀劃一個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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