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火取暖,以血傘為骨幹,搭了一個簡陋的帳篷。
這人醒來,瞧見季寥他們,眼神充滿戒備。
“你們是誰?”他沉默一會,問道。
季寥有些好笑,說道:“我也想問你這個問題。”
他道:“我叫麻衣。”
季寥笑道:“你可真有意思,穿一身麻衣,人也叫麻衣。”
麻衣道:“你如果常年只穿一身麻衣,別人也會叫你這個名字。”
季寥“哦”了一聲,道:“這麼說,麻衣不是你的本名。”
麻衣道:“我現在只有這個名字。”
季寥道:“好,那我也叫你麻衣,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麻衣遲疑一會,然後道:“如果我回答了你的問題,是不是可以走,是不是可以不再欠你什麼。”
季寥道:“我也沒說你要欠我什麼,你要走隨時可以走,但我肯定不會救你第二次。”
血傘適時將帳篷露出一點縫隙,冷酷的寒風如刀子一樣刮進來。
麻衣下意識勒緊了衣領,但還是道:“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有什麼,便問吧。”
季寥道:“你是不是生活在北海的人,如果是,你可知道我們離這個地方還有多遠?”
他展開一幅地圖,中心有一個紅圈,紅圈在一片汪洋的南面,在一條寬廣河流的西面。
汪洋便是北海,寬廣河流叫做小海。
麻衣眼睛裡有一絲起伏,他道:“那是北山,離這裡還有三千里路程,你們一直往西北方向走,便能抵達那裡。”
季寥收起地圖,微笑道:“看來我們確實沒有走錯路。”
麻衣忍不住問道:“你們去北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