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逸點點頭,道:“尚岑兄親口請求,在下自會幫忙,只是在下厭惡自棄之人,也厭惡在下的醫術讓人白白的糟蹋了。”
雲尚岑知安俊逸雖然面上總是嬉皮笑臉,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不過此人的性子非常的怪異,行蹤也很詭異,若是惹了他的不喜,他還真的就能做出置之不理的事來。
雲尚岑有心籠絡安俊逸此人,所以並不想在雲玲燻這一事上得罪了安俊逸這樣的大佛。
“一切勞煩俊逸兄了。”雲尚岑客氣的說道。
安俊逸進了雲玲燻的屋內,本想替雲玲燻診一下脈,沒想到卻被雲玲燻冷言冷語的諷刺了一番,安俊逸一氣之下,險些甩袖走人。
不過臨走之前,他還是轉過身說了這麼一句:“雲二小姐,你真的不似高門大戶的大家閨秀,就你這嘴巴,這規矩,比那市井潑婦還要不講理。”
這話險些把雲玲燻氣的夠嗆,她指著安俊逸離開的背影說道:“安俊逸,你給我停下來。”
這次安俊逸還真的停了下來,不過卻是頭也不回的說道:“雲二小姐,在下本來想給你提個醒的,不過看你那麼的有活力,也許根本就不需要在下提這個醒。”
雲玲燻氣的夠嗆,怒道:“鬼才稀罕你的提醒。”
“這樣最好,你兄長的請託在下算是完成了,後會無期,它日你的身子若是遺留下什麼後遺症,休怪在下沒有提醒過你。”安俊逸說完,直接走了出去。所以雲玲燻現在不會知道,就因為她這一時的任性妄為,她會落下終身不能懷孕的下場。
雲玲燻靠在枕頭上,不屑的哼了哼,諷刺道:“還真當自己是懸壺濟世的神醫了?”
雲尚岑從外面走了進來,冷冷的看著床上的雲玲燻,不過只是看了一會兒,他便直接轉身離開了,期間並沒有跟雲玲燻講過一句話,雲尚岑的態度直把雲玲燻搞得是一愣一愣的,也讓雲玲燻惴惴不安不已。
翌日一大早,雲玲燻喚來茴香詢問雲尚岑的行蹤,卻不料茴香只是搖了搖頭,說是不知道。
雲玲燻氣急,加之雲尚岑昨夜的態度,她心內更是惴惴不安,氣道:“你們不是伺候大哥的嗎,怎會不知他去哪了?”
“回小姐,公子的行蹤素來不是奴婢可以掌握的,所以公子去了哪裡奴婢真的不知。”茴香說了老實話。
可是這種老實話聽在雲玲燻的耳朵裡卻像是敷衍一般。
“混賬東西,什麼叫做你不知道?”雲玲燻氣道。
茴香五人覺得自己苦不堪言,伺候了一個性子殷勤不定的主子,而且這個主子輕則罵,重則打,簡直捉摸不透。
茴香五人承受著雲玲燻的滔天怒火,垂首不語。
這邊的雲玲燻可著勁兒的折騰著茴香幾人,雲府也不是一個勁的風平浪靜,雲沛涵管著家的同時,佛堂裡也傳出了張氏中毒的訊息。
訊息一傳出,雲沛涵立馬帶著人前往佛堂一看,見張氏臉色發白,嘴唇發青,明顯是中毒的跡象。
雲沛涵命人把張氏平躺的放在床上,把早就叫來的大夫給請了過來,說道:“劉大夫,你且幫我看看母親這是怎麼了?身子有沒有大礙?”
劉大夫挎著藥箱上前,小心的替張氏把了脈,半刻鐘之後,他站起身,躬身說道:“回大小姐,夫人中的是一種叫雎毒的慢性毒藥,好在中毒未深,不危及生命,還請大小姐放心。”
雲沛涵朝劉大夫虛虛的行了一禮,柔聲道:“有勞劉大夫了,還勞煩劉大夫為母親配製解毒的藥材,切不可讓母親受了這份罪。”
劉大夫道:“難為大小姐有這份心,草民這就寫藥方子讓下人下去抓藥,至於夫人這毒草民會隔兩天來診脈一次,這毒下的不深,不出十日便能全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