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意思是這張紙條有可能被她們看到了?或者說,它根本就是她們放在上面的?”
張氏的臉色變了變。
“倒是我思慮不周了,一時沒有想到這一層。”張氏說道。
雲尚岑眼裡滑過一絲的殺意,隨口道:“母親吃齋唸佛一個半月,這心也變得慈善了些。”
張氏搖搖頭,有些苦笑的說道:“我兒啊,不是我的心變得慈善了些,而是這一個半月來,除了用膳的時候能見到一兩個人之外,平常的時候就是我一人,除了敲木魚之外竟無旁的事可做,說吃齋唸佛可沉澱人的煩躁貪念,倒不如它是一點一點的磨平人的鬥志來的實在些。”
頓了頓,張氏又苦笑道:“這一個半月來,過的幾乎是與世隔絕的日子,險些都忘了之前的爾虞我詐了。”
張氏喝了口茶,道:“照你這麼一說,我身邊的那些婢女怕是不能留了。”
“這事交給兒子來處理。”
“也好,你如今在外面,處理一兩個丫鬟也比我來的方便一些。”張氏點頭道。
張氏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的時候手還下意識的抖了抖。
“岑兒,你老實跟我說,你妹妹是不是,是不是……”
張氏說到一半,竟發現她不敢把清白被毀四個字給說出口。
雲尚岑知瞞不住,他原本也不想瞞了張氏,所以點了點頭:“母親,這是真的。”
話畢,張氏氣的抬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氣的胸膛處上下起伏。
“母親,你也別生氣,這事兒子會處理的。”雲尚岑溫聲道。
“你處理?你怎麼處理?女人家最重要的是什麼?是清白,你妹妹做下了如此不要臉的事,她這輩子怕是毀了,現在只求這事不要累及到你才好。”
雲尚岑倒是不太擔心這事,女子清白被毀,在別人看來也許是天崩地裂的大事,可在她看來卻不是什麼彌補不了之事,只要方法得當,他有的是辦法讓人察覺不到。
“岑兒,你老實說,玲燻這事是誰幹的?”張氏急迫的問道。
雲尚岑搖頭:“妹妹說她未曾見到毀她清白的臉,所以連她也不清楚。”
張氏更氣:“什麼叫做不清楚?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又是宰相千金,府中戒備森嚴,若不是她不知檢點,她的清白如何被毀?你寵她,但也不能如此的偏聽偏信。”
說完,張氏執起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你老實跟我說,她是不是懷了孩子?要不然以她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說。”
雲尚岑點了點頭。
“這個孽女,若知道她今日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當日她出生的時候我就該一把把她給掐死。”張氏氣的胸膛處起伏不定,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