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尚岑道:“母親,兒子不想……”
張氏打斷他道:“這是為娘自有主張,先安排兩名美豔的婢女伺候你,然後替你物色合適的人選給你當妻子,。”
“……是。”雲尚岑妥協的應道。
雲尚岑有些陰鬱的離開了檀嫻院,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把林安叫進了書房裡,直接把手中的信扔到了林安的身上,怒道:“看你做的好事。”
林安把地上的信撿起來一看,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非常的難看,直接雙膝跪地,道:“奴才辦事不力,願少爺責罰。”
雲尚岑揉了揉額頭,道:“林安,你做事從來不讓我失望過,可是今天這件事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林安躬著身,不語。
“你下去領罰二十大板吧。”雲尚岑說道。
“是。”
“把你手中的這些詩信都燒掉吧,別讓人看見了。”雲尚岑說道。
“是。”
雲尚岑機關算盡,命林安把他跟韻語之間的那點貓膩都給處理幹淨,可是第二天還是傳出了韻語一死是雲尚岑派人所為,甚至他寫給韻語的情詩也出現在了雲府,府中下人讀著那些露骨的情詩都忍不住的臉紅,看雲尚岑的眼神也忍不住的變了變,在他們看來,雲尚岑也不是那麼的高高在上,私下裡也有如此放浪形骸的一面。
雲尚岑一臉陰鷙的坐在書桌的後面,低看著跪在地上的林安,怒道:“我不是命你把書信都燒毀了嗎?”
林安道:“少爺的命令奴才不敢違背,奴才確實把那些書信都給燒了。”
“那這些都是什麼?別告訴我,這些書信還有備份。”雲尚岑揚著手中的書信,沉聲道。
“奴才不知。”林安低聲道。
“林安,你跟在我身邊數年,我早已把你當成兄弟來看,也從未懷疑過你的忠心,我不希望自己的信任最後得來的卻是背叛。”
林安往地上磕了磕頭,堅定地說道:“少爺,奴才對你的心日月可鑒,沒有少爺伸出援手奴才也不會有今日,若是少爺不信奴才,奴才以死表之又何妨。”
說完,林安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拔出鞘柄,毫不猶豫的就要往身上插去。
“哐當”一聲,林安手中的匕首被一個硯臺給打落在地。
雲尚岑怒火滔天的看著視死如歸的林安,沉聲道:“我何時說過要你的命了?”
“少爺心疑奴才,奴才無以為表,唯有一死。”
雲尚岑的頭隱隱的發疼,被氣的。
林安什麼都好,夠忠心,辦事也利索,做事也夠狠辣,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過死忠,不知變通,做事太過於一根筋,常常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行了,我也不過說說,你也別往心裡去了,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不信別人自然是信你的,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雲尚岑只好出聲寬慰道。
“是。”林安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