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尚岑沉著臉,一字一句道:“惡意造謠,編排主子,被人發現不知悔改,如此惡劣的行徑,我們雲府容你不得,來人,把此刁婦拖下去重責五十大板,若死,叫她的家人來收屍,若不死,直接趕出雲府,永不錄用此人。”
那婦人一聽,臉色登時煞白了起來,顫抖的求饒道:“大少爺饒命,奴婢絕對不敢再犯了。”
“拖下去。”雲尚岑不留情的說道。
那婦人掙脫了兩名小廝的鉗制,匍匐到了雲尚岑的腳下,抓著雲尚岑的下擺急聲道:“大少爺,其實奴婢是受人差使的,大少爺難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何人差使了奴婢嗎?”
雲尚岑陰鷙的看著像只螻蟻一樣跪在他腳下的女人,眼裡閃過了不耐和厭惡,抬起腳一腳把她給踹倒在地,冷聲道:“說。”
那婦人顫著身子道:“奴婢可以說,但奴婢有一個條件。”
雲尚岑嘴角冷勾,沒有一點感情的說道:“以你現在的處境和條件,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那婦人的身子更加的顫抖,連話也是顫巍巍的:“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如今又因編排主子而被抓,自知是死是活全在大少爺的一念之間,奴婢也不奢求能夠在雲府裡,為的也不過是能夠活命而已,大少爺身份高貴,犯不著與奴婢這樣低如螻蟻的人過不去。”
雲尚岑只是略看了她一眼,然後道:“好!”
聞之,那婦人為之一喜,眼裡迸發出了能夠活命的欣喜光芒。
“大少爺,其實奴婢這麼做,是西誰間那三位姨娘授意做的,奴婢原本不想得罪婦人和大少爺的,只是洛姨娘她們命人把奴婢的夫君和兒子都給看了起來,說奴婢不這麼做的話就把他們都給殺了,他們都是奴婢的命啊,奴婢不得不這麼做,還望大少爺明察,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雲尚岑複又坐回了位置上,左手的中指下意識的敲著桌面,一下,兩下,三下,非常的有規律,而且還一掃剛才的陰鷙,嘴角邊還露出了一抹笑容來,看起來非常的溫柔。
只是熟悉他的人都清楚,笑著的雲尚岑比暴怒的雲尚岑還要的可怕,暴怒的雲尚岑會暴打那些辦事不力的屬下,可是卻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可是盛怒之下反而笑的雲尚岑,卻能讓一個人生不如死。
可是跪在地上的婦人不知道,她見雲尚岑笑了還以為她離沒事已經接近了一半,所以提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雲尚岑中指還是有規律的敲著桌面,半晌,他道:“你的意思是,你所傳的流言都是洛姨娘她們授意的?”
那婦人急忙的點了點頭,因為點的太快,反而顯得心裡發虛。
雲尚岑臉上的笑容更甚:“你確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從實招來,我不但饒你不死,我還會讓你家飛黃騰達,連帶著你的兒子也能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那婦人遲疑了一下,眼裡閃過了貪婪的光芒,心下自是蠢蠢欲動,不過掙紮了一會兒後,她肯定的說道:“大少爺,奴婢不敢瞞你,奴婢如此傳流言確實是三位姨娘授意的,奴婢就算向天借十個膽子也不敢欺瞞大少爺。”
雲尚岑眸色一冷,直接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懂得珍惜,來人,把她拖下去杖斃,至於她的兒子賣給煤窯,一輩子只能以挖煤為生,至於她的夫君則是斷去雙腿以乞討為生。”
那婦人的臉一下子刷白了下來,劇烈的想掙脫兩名小廝的桎梏,豈料那兩名小廝的力氣過大,掙脫不開,她悽厲的喊道:“大少爺,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把知道的都告訴您,絕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雲尚岑揮了揮手,兩名小廝把那婦人給扔了回來。
那婦人滾了一圈,整個人匍匐在地,顫聲道:“大少爺,是大小姐教奴婢這麼說的,大小姐給了奴婢一百兩的銀票,說是奴婢說夫人就要失寵造成府中之人揣測,完事之後她就另給奴婢一百兩的銀票,奴婢本不敢做的,可是奴婢的兒子剛好起了疹子,看大夫需要用到錢,奴婢不得已只好接受了,奴婢絕對不是有意的。”
雲尚岑端坐在主位上,一雙眸如鷹般銳利的看著她,道:“嫁禍到洛姨娘三人身上也是她教給你的?”
那婦人點了點頭,不敢有一點隱瞞的說道:“是,大少爺,奴婢不敢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