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離開之後,春柳不敢置信的說道:“小姐,那韻語是越發的膽大包天了,她如何能?如何能?”
在春柳看來謀害主子可是膽大包天之事,她絕對沒有想到韻語會那麼的膽大包天,連一點的主僕之情都不念,若不是她家主子心思縝密且聰明,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殘害主子,在春柳看來,韻語決不可饒恕了。
“春柳,你在雲府也有些念頭了,這樣骯髒之事難道你見的還少嗎?”雲沛涵漫不經心的反問了一句。
春柳默。
“行了,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是了,至於旁人如何與你無幹。”雲沛涵道。
“是,小姐。”春柳彎身道。
春柳乖乖地站在雲沛涵的身後,她想了想,開口道:“小姐打算拿韻語如何?”
雲沛涵笑道:“她既然傾心於大哥,我把她送給大哥,你覺得如何?”
春柳秀眉輕顰,不贊同道:“如此蛇蠍心腸的刁婢,小姐如何能這麼便宜了她?”
雲沛涵但笑不語。
春柳也閉嘴不言,乖巧的在雲沛涵的後面當個什麼都不聽的木頭人。
初夏到了主屋拿了那盒子,捧著它找到了韻語。
初夏道:“韻語,小姐說了,你做事勤快,忠心為主,擅揣摩她的心思,特命我來把這盒子賞賜於你,小姐還說盒子裡的步搖應該是你喜歡的,你當面把它戴了,我也好回去複命。”
韻語看到那盒子的時候臉色白了又白,再聽到初夏命她把盒子裡的步搖戴上的時候,她的眼裡更是快速的閃過了一絲的懼色,腳下有點慌亂的倒退了一步。
她強顏歡笑道:“大小姐過獎了,奴婢何德何能能屢次得大小姐的賞賜啊,合該你們得也輪不到我這個二等丫鬟啊,而且盡心盡力伺候大小姐是我的本分,大小姐屢屢賞賜於我就是生分了。”
初夏卻是沉下臉來,沉聲道:“韻語,小姐賞賜東西那是一種恩惠,別以為你現在得小姐的寵就能忘乎所以了,小姐給的東西,你是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快些把它戴上,如若不然,休怪我對你動用蠻力了。”
韻語心下更是驚懼,一心以為肯定是她所做之事已經敗露了,作則心虛之下更是想要轉身要逃。
因為緊張,她聲音有些尖銳的說道:“不,不要,我不要戴這種東西,初夏,我與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以至於你要致我於死地?”
初夏冷笑一聲,道:“你這話是何解?我何時想要置你於死地了?我好心好意的帶來小姐的賞賜,你倒好,不領也就算了,反倒還在這胡說八道了,我倒要反過來問一問你到底有何居心才是?”
韻語也自知失言,有些害怕的瑟縮著,直到現在她才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韻語深吸了口氣,勉強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道:“初夏,能得大小姐的賞賜我自是非常喜歡,只是大小姐的禮物太過貴重了,我怎好把它戴在頭上,應該放著好好地儲存起來,留到重要宴會的時候戴上方顯得我對大小姐所賞之物的重視。”
初夏看著她,直接道:“那倒不必,大小姐說了,這支步搖遠不過是件普通的物什罷了,你若用壞了她再賞賜便是了,而且大小姐還說,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賞了便拿來用就是了,除非你瞧不上大小姐所賞之物。”
初夏步步緊逼,韻語步步後退。
初夏眸色一冷,道:“韻語,你這是在做什麼?莫非還真的瞧不上小姐賞賜的東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