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沛涵客氣的朝她點點頭,態度不生疏也不熱絡的說道:“老夫人客氣了,二妹妹聰慧過人哪是我這個半道才被接回府的嫡女可以比的。”
張老夫人笑笑:“大小姐真是謙遜的好孩子。”
“老夫人過獎了。”雲沛涵嫣然淺笑,道:“若知道老夫人今日過來,晚輩也該略備一點薄禮給老夫人的。”
張老夫人執起杯子喝了口茶:“這禮物要送也該是我這個長輩送,豈能收你一個晚輩的禮。”
張夫人把目光投到了另一邊的蘇娘,先是一愣,眼裡忍不住的閃過一絲的訝異,隨即掩藏的很好的笑道:“這位就是相爺新納的妾室吧?這容貌還真的很想十多年前的夫人,乍然一見之下還以為見到了原夫人呢。”
蘇娘盈盈而立,朝她福了福身,恭敬的說道:“妾身蘇娘見過夫人。”
張夫人把蘇娘從頭看到了腳,只是笑笑,只是眼裡閃過的嘲諷讓人一覽無遺。
“母親和嫂嫂好不容易來一趟,到我那兒坐一下,我們親人好好聊聊。”張氏說道。
這話一出,雲沛涵和蘇娘等人都站了起來,雲沛涵說道:“既然母親要和張家的人說話,那女兒等人就先離開好了。”
陳姨娘也笑道:“老夫人,在府中可得玩的開心些,中午可要留下來用飯。”
張老夫人點了點頭。
待閑雜人都離開之後,張老夫人和張夫人二人臉上的笑容都斂了去。
張氏微微躬著身道:“母親,你和嫂嫂和侄女們都到我那坐坐吧,這裡人多眼雜的可別被人聽了去。”
張老夫人點了點頭。
張氏一行幾人起身離開了花園。
檀嫻院內,張氏面色有些冷凝的坐在軟榻上,有些疲憊的說道:“娘,嫂嫂,你們都看到了吧,蘇娘那個女兒被接回來了,如今又來了一個跟蘇娘一模一樣的狐貍精,我和玲薰母女兩個現在可謂是如履薄冰了。”
張老夫人冷哼一聲,道:“不過是兩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罷了,也值得你修書回府說你如今處境困難,在我看來這兩人皆是不足為懼的,那個蘇姨娘是挺美的,又是新納的相爺疼一些也是難免的,你看看哪個府中不是新進來的妾室比較受寵?你如此的自亂陣腳也不怕人笑話了。”
張氏露出了一抹淡淡苦澀的笑容,道:“娘,要不是老爺這些日子對我們母女二人太過冷淡了,我也不至於修書回府啊,以前老爺至少有十天是來我屋裡過夜的,可是現在一個月能有三天宿到我屋裡就已經算多了,大部分的時間不是去找蘇娘那狐貍精就是在陳姨娘屋裡過了,女兒這心裡也是擔心啊。”
張老夫人眉頭擰了擰,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夫人當了和事佬,笑道:“小姑,你且放寬心來,你和相爺好歹是十幾二十年的夫妻了,正所謂少年夫妻老來伴,難道相爺還會越過你這個繼妻提拔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妾室不成?你也不過是因為相爺一時的冷落心慌之下才會患得患失的。”
張氏嘆了口氣,整個人有點疲憊:“母親和嫂嫂好不容易才來府中看我一趟,我本不應該向你們二人抱怨的,只不過我這些日子在後宅過的是越發的力不從心了,就連小小的妾室都能對我冷嘲熱諷的。”
張老夫人冷哼一聲,道:“你是當家主母,你性子強一些,我倒要看看有哪一個會不長眼的在你面前放肆。”
“這個理女兒自然明白,只是看著雲沛涵那個小賤蹄子和蘇娘那個狐貍精,女兒心裡就渾身的不舒服。”張氏恨聲的說道。
為了對付雲沛涵,她甚至接受了靜安師太贈予的毒藥丸,可是雲沛涵冥冥之中彷彿有神助一般不管她在她的飲食中,茶水中還是甜點中下,她都能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