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的容顏真的完全落入皇後的眼裡的時候,雲沛涵明顯的看到皇後眼裡的不敢置信和纖細的手指因為太過震驚握了又松的動作。
沒過多久,皇後有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於失態了,趕忙的深吸了口氣平複了心裡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她朝蘇娘招了招手,道:“過來讓本宮看看,站得有些遠了,本宮看的有些不真切了。”
蘇娘依言走了過去,皇後拉過她的手,把她從頭到腳端詳了一遍,有些激動地說道:“像!真像!本宮從未想過世間竟有如此一模一樣的臉,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本宮初見之下也險些驚呆了,好在年紀不對,要不然本宮還以為真的是蘇娘回來了。”
蘇娘斂眉低首,乖乖地站著。
皇後也不以為意,仍舊問道:“你的家是哪的?聽你口音應該不是京城人士?怎麼來到京城的?又怎麼入了雲府的?”
“回娘娘,民女祖籍是江南人,家裡世代經商,到了民女這一輩只有民女一人,父親經商的途中不幸身亡,母親悲傷過度也跟著去了,族中長輩見民女孤身一人巧計強行的奪了家財,民女無法只得帶著家中老奴塞的十幾兩銀兩連夜逃了出來,因以前聽母親說過她在京城還有親戚,故而民女一路北上,欲要在京城尋親,豈料到了京城方知母親孃家的親戚早已是人去樓空,民女無法只好拿著手中還僅剩不多的銀兩想要尋間客棧住一下,沒料到路上碰上了相爺,相爺只是和民女說了幾句話便邀民女同他一塊回府,民女當時顧及名聲本是不願的,奈何囊中空空,民女只得隨著相爺到了雲府。”
“真是可憐見的。”皇後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抹悲慼的樣子,拍著蘇孃的手道:“你且安心的在雲府住著,沛涵這孩子是個好的,有什麼緊的跟她說一聲就是了。本宮看你容貌與蘇孃的幾乎一模一樣,這神情也是分毫不差,可上過學?識得字嗎?”
蘇娘乖巧的應道:“家父有請先生來教過,不過母親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認得幾個字便是了,無需滿腹經綸,所以在家的時候只跟著先生學過幾年學,認得幾個字罷了,與京城的貴女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民女家中世代經商,全身上下無非一身銅臭,比不得真正的大家閨秀,在娘娘面前少不得自慚形穢了。”
“瞧瞧,這嘴兒慣會討得本宮的開心。”皇後笑了笑,命人搬了兩張椅子給雲沛涵和蘇娘坐下,然後說道:“本宮見慣了京中的所謂貴女,除了幾個是有真才實學的之外其餘的不是矯揉造作就是故作柔弱,也就你和沛涵能入得了本宮的眼,你雖是一介商女,不過你容貌酷似本宮的一位故人,本宮倒不覺得你滿身銅臭了,而且你生的也貌美,禮儀舉止也讓人挑不出一丁點的錯來,以後可不許貶低自己是商人之女了。”
“是,民女知錯。”
皇後掩唇笑了笑,道:“在本宮面前別拘著,當日蘇娘還在的時候,就算本宮已貴為後宮之主她也是敢跟本宮頂嘴嬉鬧的。”
“民女惶恐,民女不是相爺原夫人,勞的皇後娘娘想起往事是民女的不是。”蘇娘低垂著頭,說道。
皇後仍舊溫和的說道:“別拘著,你年紀還小,不知道人年紀越大越喜歡回憶往事,本宮在宮中也是偶然聽到有一人容貌與蘇孃的幾乎一模一樣,本宮欣喜之下也顧不得其他就把你和沛涵宣入了宮中,只是忘了你終不是她,只是酷似,行了,本宮說這些也不是指責你什麼,只是閑來無事把你二人叫入宮陪本宮解解悶罷了。”
雲沛涵笑道:“娘娘是後宮之主,偌大的後宮皆由你一人掌管,難免有累的時候,但凡臣女幫得上的一定會幫,哪怕是陪娘娘嘮嗑一下也是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