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憤憤的指著初夏怒道:“你誰啊,敢打老子,信不信我揍死你?”
“放肆!雲府嫡出大小姐是你這等無賴可以指手畫腳的嗎?”揚嬤嬤上前,厲聲斥道。
那男子聞之更是痴痴地看著雲沛涵,痴人說夢道:“你就是我未來的娘子?”
“舅舅,你胡言亂語什麼?”雲沛清急道。
那男子梗著脖子道:“我哪裡胡說了?不是你找上我,說只要我配合你演一場戲,雲府的大小姐就歸我為妻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雲沛清臉色一白,急道:“舅舅,你休要胡言亂語了,要不然我們親戚沒得做。”
雲沛涵清冽的看了她一眼,就這一眼把雲沛清給嚇住了。
雲沛涵開口道:“初夏,把人給我帶回去。”
說完,又轉頭看向了雲沛清:“五妹妹,你也隨我走一趟吧,我想我們姐妹一場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才是。”
雲沛清不敢造次,乖乖地跟在雲沛涵身後走了。
屋內,不待雲沛涵命人言辭逼供,那男子就慫包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給說出來了。
雲沛涵坐在軟榻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雲沛清,道:“五妹妹好伎倆,母親好伎倆。”
雲沛清突然覺得很害怕,這樣陌生的雲沛涵讓她心生膽怯,她在府中雖然偶有刁蠻任性的時候,可到底是欺善怕惡之輩,肚中無多少墨水卻常常自作聰明。
雲沛清指著跪在地上的男子,急色道:“大姐姐,你休要聽他胡說八道,他雖是我舅舅,可我與姨娘甚少與他聯系,往日他來皆是尋我和姨娘要錢,他除了吃喝嫖賭之外無一絲長處,賭的腦子都不正常了,這樣混子的話豈能相信了?”
“你這個死丫頭,有你這樣說自己的舅舅的嗎?”那男子飭目而裂,突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色上等的玉佩和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了雲沛涵:“大小姐,你請過目,這些可是這死丫頭當日託我辦事的時候給我的,說是府中夫人先給我的一些報酬,這塊玉佩還是府中夫人的貼身玉佩,還請大小姐過目,小的也知道像大小姐這樣的人是小的不能高攀的,小的也不敢沾了大小姐為妻,還請大小姐饒了小的一條命。”
雲沛涵拿過玉佩一看,果見玉佩的底下雕著一個肉眼可見的“張”字。
雲沛涵眼裡閃過一道厲光,倏然笑道:“你且放心,你我雖不是正經的親戚,可蘇姨娘到底是我半個長輩,五妹妹與我也是姐妹,她叫你一聲舅舅,你也算是我的半個舅舅,我不會要你的命,不過我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辦成了,不但得二百兩的賞銀,我還另配一名女子與你為妻,如何?”
那男子雙眼倏然一亮,興奮道:“當真?”
雲沛涵嫣然一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