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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打誑語

聞言,靜安師太還真的仔細的端詳了雲沛涵一下,這不看並不覺得有什麼,一看之下竟是一駭,臉色幾乎變了又變,好半晌才驚覺自己的失態,連連斂了臉上的驚駭,勉強笑道:“原來是大小姐啊,這模樣兒長得可真是水靈,貧尼這樣見慣了大家大戶閨閣千金的人見了都忍不住見之忘俗,這模樣兒一看就知道是雲相的女兒,人都說雲府的千金是一個賽一個的美,這會瞧了卻是不假。”

靜安師太雖然表現的還算從容,可是她先前的驚駭又怎麼會逃過人精似的張氏和一直觀察著她的雲沛涵,張氏雖是有些訝異向來見多識廣的靜安竟會在一個小輩面前露出如此驚駭的表情,不過她見靜安只是訝異了一下就把話題給轉到了其他地方去自然也知道靜安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所以張氏也故作不知的陪著演戲,至於雲沛涵這邊也一點不落的把靜安的神態給看在了眼裡,她雙手倏然一握,眼裡閃過一道厲光,心裡多少也猜得到靜安應該是從她身上看出了點什麼門道,要不然也不會在乍然見到她的情況下露出如此的表情。

上輩子她就素聞這靜安推古論今的妙算,佔蔔數也算是一流,甚至還親得當今陛下的宣召入了宮,也因此靜安庵才會客源不斷,香火旺盛,她倒要看看這靜安師太是不是真如外界傳言的那麼厲害,能夠看得出她是重生而來?

因著靜安師太的那一瞬間訝異,各人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面上雖然不顯可是心裡還是起了彎彎繞繞的腸子,不過明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進了靜安庵。

因為深受皇恩浩蕩,靜安庵的坐地面積還是蠻大的,建有五百多間格局差不多的房子,除了一些是拿來供奉佛像的之外,其餘的房間都是用來給上香然後留下來過夜的信女過夜的,因為這是一間尼姑庵,所以平日來上香的皆是一些女客,有大富大貴,出身官宦之家的夫人小姐,也有身份平常的農家女,或者是世代從商,家中家財萬貫的商家之女,不管是嫁人的還是待嫁的都會隔三差五的上山給靜安庵添些香油錢,然後聽靜安師太講經解惑,往日裡倒是有不少信女留在庵中過夜,所以靜安庵日夜都是非常熱鬧的。

所以張氏一行人的到來倒是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畢竟靜安庵是一個蠻大的尼姑庵,庵裡往來也不缺身份尊貴之人,所以對於張氏帶著一群環肥燕瘦的大美人倒是沒有多大的驚訝。

靜安師太命庵中小尼姑把行禮給搬到已經準備好的廂房裡放好,又命人帶著雲沛涵等千金到處走走,獨留下張氏,靜安師太看了張氏一眼,道:“夫人請隨我來。”

張氏料她應該是想跟她說雲沛涵之事,所以什麼也沒有說就跟著去了。

屋內,張氏和靜安師太分為主次坐在了軟榻上,才剛一落座張氏就急急忙忙的問道:“師太,你不用瞞我,你是不是在雲沛涵那個小賤蹄子身上看出了什麼異樣?要不然你如此的德高望重是不會乍然見到她就失態的。”

靜安師太雙眸緊閉,良久,她才道:“貧尼是出家人,從不打誑語,念在與夫人相識一場的份上才好心好意的想提醒一下。”

張氏心裡一凜,急聲道:“師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那小賤蹄子還是個掃把星不成?”

沉寂了好一會兒,靜安師太才把雙眸睜開,一字一句的說道:“夫人,貧尼觀大小姐的命相,原該她是個福薄的,可是那條本該要斷的命線卻像是被人給重新接了回來,就彷彿是將死之人重新獲得了新生,大小姐乃是死局逢生之相,命裡該死可冥冥之中卻又活了下來,彷彿冥冥之中有一雙手主宰了她的生死,夫人可別怪貧尼說話有些怪力亂神,貧尼只是想提醒夫人,也許這位剛從外面接回來的大小姐是你和二小姐兩人的禍星,夫人和二小姐可得小心此人了,要不然遲早有一日會亡在她的手裡,貧尼言盡於此,說多那就是洩露了先機。”

張氏心裡一凜,靜安師太的本事她還是清楚的,也知道此人多是不打誑語的,所以今日聽她這麼一說自然是全信了,一想到自己平白無故的招回來了一個禍端,她就心裡那叫一個悔,心裡頭也一瞬間閃過了對雲沛涵的殺意。

張氏斂了斂心神,道:“師太此話可當真?”

“出家人不打誑語。”靜安師太平靜的說道,“還望夫人小心府中大小姐為好,貧尼也是念在夫人多處出手幫助過靜安庵才好言告知的,府中大小姐觀其面相原該是個福薄之人,可是她的命脈已經被人擅改過,若夫人不盡早防之,等他日她羽翼頗豐之時只怕夫人想要對付就已經為時過晚了,還望夫人聽貧尼一言,謹之,慎之,卻不可掉以輕心了。”

張氏面色又是一凜,道:“師太,你實話說此女當真是我與我女兒的禍害?”

靜安師太看了她一眼,道:“夫人,天機不可洩露,貧尼跟你說這麼多已算是仁盡義盡了,貧尼也是念在夫人曾經出手幫助過靜安庵的份上才好心好意跟夫人提及的,夫人若是信貧尼就該提早的做準備,畢竟夫人每年往靜安庵添的香油錢也不是一個小數,貧尼若是明知卻是視而不見於情於理也是說不過去,還望夫人珍之,卻不可掉以輕心了,平白無故的沒了性命也是可憐。”

聞言,起初張氏還有些震驚,可是她畢竟是雲裡來浪裡去的經歷過很多不見硝煙卻能置人於死地的陰狠手段,所以沒半盞茶的功夫她就恢複過來了,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笑道:“還得多謝師太出言提醒了,那孩子原先被送出去也是因為有一高人路經了雲府,見雲府上空籠罩著黑氣恐有禍事降臨便好心的入府一看,一見之下說那孩子生來是個不詳的,這不她的母親才剛生下她沒多久就沒了,又有高人那麼一說,老爺一個擔心就命當時候伺候過她母親的僕婦把她帶出府獨過,這不前些日子她剛好十五老爺就派人把她接了回來,原那高人是說那孩子是個禍端,一日留在府中恐對雲府不利,只是老爺到底是她的親生父親,骨肉親情最是難以割捨的,老爺又是個重感情的,這不見她今年十五,放在好人家的閨女身上也是個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這不老爺就心下愧疚的把人給接了回來,我這個為人妻子的也不好忤逆了自己的夫君,豈料才把她接回來沒幾天玲薰就接連的受傷,這不為了保平安才攜著她們姐妹到靜安庵來上上香,避避晦氣,若不是今日一來,聽了師太一席話,我都沒有想到玲薰這傷原是那孩子給過來的。”

靜安師太是個通透的,自是聽說了張氏這番似真非真的話來,只是她也明白高門大戶這樣骯髒的事不是她一個出家人可以瞎攙和的,而且庵門重地講究的是以慈悲為懷,今日她開口對張氏說這些也不過是念在張氏曾經出手幫助過靜安庵幾次報恩罷了,她無心插手高門大戶之事,所以她也不宜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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