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戰歌眼簾低垂，他有些不敢去看白夜雲的眼睛。
白夜雲嘆了聲氣，他說道：“早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了，雖然很突兀，不過還是請你們快離開吧。”
馮戰歌微微一怔，他抬頭問道：“離開？”
“這也是林檬的意思，他知道，你和黃小晴都是聯盟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因為你和黃小晴能夠從聯盟出來，實在是太過輕鬆了。就好像是有人在刻意放你們出來一樣。”
白夜雲四處看了看，發現在這塔尖上竟然還有張凳子，他連忙屁顛屁顛地裹緊衣服跑過去。
“再結合聯盟最近做的事情，輔之以一些猜測，不難得出聯盟的目的。”白夜雲齜牙笑道，“他們想時刻將林檬的座標掌控在手中，無論是勺子、還是眼線，亦或是長島秀一等人的埋伏，目的性都直指‘林檬座標’。”
“勺子？”馮戰歌抓住了白夜雲話中的一個他所不瞭解的詞語。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聯盟的目的已經達成，而你們也就不重要了。”
白夜雲仰著頭，唏噓地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空，遠處雖然高高掛起一輪明月，可卻沒看到一顆閃閃發亮的星星。
是誰說的，月亮越亮，星星也越亮。
“我沒猜錯的話，老馮，你也是聯盟派遣來的間諜吧？”
“說是為了黃小晴，這理由，總有些牽強。”
“但如果說，為了林檬而來，那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白夜雲還得意地看了馮戰歌的表情，只可惜，看到的表情還是和以往一樣。
白夜雲邪魅一笑，也不等馮戰歌說話，他站起身來，摸了摸沒坐幾分鐘一點溫度都沒有的凳子，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黑卡，丟給馮戰歌。
“快走吧，遠離這是非之地。”
“北區第六十七倉庫，有個叫馬大哈的隊員在巡邏回來時忘記鎖門，黑卡可以啟動巡邏機。”
說著，白夜雲頭也不回地下了塔尖。
“祝好運。”
望著白夜雲莫名其妙來又莫名其妙走的背影，馮戰歌陷入了沉思。
原來，他所做的這一切，都被林檬和白夜雲看在眼裡。
可他們卻始終相信著自己。
馮戰歌不禁握緊拳頭，為自己的錯誤感到深深憎恨，他看了看懷中的黃小晴，內心終究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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