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派也有著過節的氣氛,每年春節,諸葛鴻便會同意弟子們回家探親,為期半月,直到鬧完元宵。因此,當他收到周長青所寫關於嘉怡生日的邀請書信時,便將二人喊了過來,問道:“郡主所邀,你們可願意去看看?”
三清無所謂,反正在逍遙派閒著也是閒著,偶爾去湊一湊京城的熱鬧,也是自得其樂,“我當然會去,這給郡主的禮物,得親自交給她,才有心意。”
“那清,你呢,準備去京城看看嗎?”諸葛鴻接著問道。
比不得三清的逍遙自在,清還得替諸葛鴻分擔逍遙派的日常事務。他有些猶豫,看了看諸葛鴻,半晌,也沒有給出答覆。
諸葛鴻見清一直沉默,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連忙微笑著緩解他的壓力,“不必擔心,這裡,我一人可以應付。你若想去,便去吧。”
“多謝師父!”清這才給出答案,“那我也去找一找,看送郡主什麼樣的禮物才合適。”
二人算準時間,在離嘉怡生日還有五日時,來到京城,找到周長青的新家。幸好,自從店裡有幫工後,周長青便得了不少空閒時間。當二人來到新家時,周長青正在院中擺弄花草。
“哎喲,周老弟,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學著種這些了,快讓我看看。”一見到花花草草,三清眼裡直放光,儼然一副主人翁的態度,“跟你,這些花都經常鬆土,定期施肥,儘量不要盆栽。”
“哈哈,需要這麼麻煩嗎?”清站在一旁,悠悠地打趣道,“依我看,就隨他們去吧,那些開在山野之中的野花,也沒有見過被打理,一樣開得正好。”
“那能一塊兒比嗎?”三清自認是其中的行家,對他外行的見解表示不服,“這養花花草草,圖的就是一個過程,自然得盡心盡力。”他一邊著,還一邊用手指彈憐清的腦門,“孺子不可教也。”
“好了好了,這諸葛兄不在,就變成你倆鬥嘴了。”周長青一邊打趣著,一邊將話題引向正事,“這些,都是準備送給郡主的。好歹,她叫了我兩年多的師父。”
“我看可以,要是郡主不喜歡,你還可以送給我。”一看到這些花花草草,三清便移不開視線,甚至蹲下身,替周長青繼續鬆土與澆水,“看來,郡主攤上你這個師父,倒也不算是太壞的事情。”
嘉怡自是不知道這事,此時此刻,她正待著學堂內,接受著無聊枯燥又乏味的思想教育。她不知道哪裡又惹得太傅不高興,竟能讓他喋喋不休連一炷香的時間。
太傅還是那套脾氣,習慣『性』地給嘉怡擺出一張臭臉,以至於,嘉怡只低頭看著桌面,不再去觀察他的表情。“我剛才的,你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嘉怡故意拖長尾音,似在與太傅鬥氣。
“那你複述一遍,我剛才都了什麼?”太傅揮動著竹編,不停地在嘉怡眼前晃動著。似是錯覺,嘉怡只覺得那竹編粗了好幾圈。
“啊?我……”嘉怡嚇出一身冷汗,她還真不知道太傅了什麼,只顧著走神,而對他的教誨,則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大概,就是在數落我吧。”死馬當成活馬醫,嘉怡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郡主!你可不是孩子了,怎麼還這麼任『性』?”太傅是真著急了,連眼眶也紅了幾分。不是難過,而是氣憤,“合著,我剛才了這麼久,你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嘉怡低著頭,保持沉默,是最有效的辦法。
“罷了,下課!”破荒的,太傅竟然沒有選擇懲罰嘉怡,而是直接選擇下課。嘉怡愣了愣,向昭文太子與修文投去求助的眼神。